何況二舅要搞好名聲,哪會來這種高消費的場所,被人看見了影響多不好。
舒露篤定聞櫻不可能來過錦江賓館,感覺自己贏了一局。
抱著這種心態跟著蔡有倫進了餐廳,蔡有倫指了指座位上的年輕男人:“舒露,就是他要見你。”
等在餐廳的人自然是趙棟。
蔡有倫有暴發戶的土氣,趙棟卻西裝革履,渾身上下充滿歸國僑商的精英範兒。
趙棟長相不是特彆出眾,但這人會穿衣,再有今日先入為主的鋪墊和餐廳燈光、音樂的烘托,舒露覺得自己就像電視劇裡的灰姑娘,走向趙棟時,她的心砰砰跳——可惜趙棟不是溫柔的王子,他是冷血的商人。
舒露走過來,趙棟用挑剔的目光上下打量她。
這個小女生比聞櫻長得好看。
但也僅限於此了。
小家子氣,愛慕虛榮的眼神遮掩不住,一眼就能看穿她心裡在想什麼。
不比不知道,有了對比,趙棟恍然大悟,為什麼想攀上謝家的人那麼多,唯有聞櫻快速和謝騫成為朋友,聞櫻的段數,遠比同齡小姑娘厲害。
嬌生慣養長大的趙茜比不上。
在底層家庭長大,渾身都是心眼的舒露也比不上。
然而膚淺亦有膚淺的好處,膚淺的人好操控。
“你可能有許多疑惑,不用著急,今晚的時間還長,我會慢慢向你解釋。首先我要告訴你,你爸爸隻是一個廢物,蔡有倫花錢扶持他做生意,花的是我的錢,但我現在遲疑,是否還要繼續扶持你爸爸,畢竟像這樣毫無價值的廢物,爛在泥裡彆人見了都要繞道走。”
趙棟說這話時,手裡的刀叉沒閒著,慢條斯理切著牛排。
舒露麵前擺著同樣的牛排,她卻不知道該怎麼用刀叉,怕被人笑話。
而且趙棟說的話,將舒露的心切割得七零八碎,她哪還有什麼心情吃牛排呀!
舒露想向蔡有倫求證,扭頭一看,蔡有倫不知何時已經離開了,隻剩下舒露一個人坐在趙棟對麵。
舒露想反駁趙棟的話,說她爸爸不是爛泥,但想想從前的舒國兵,舒露張了張嘴發不出聲音——舒國兵就是趙棟口中的爛泥,嗜酒如命,遊手好閒,喜歡吹牛逼,如果不是如此,舒露在學校時就不會將聞櫻的家庭背景套在自己身上了,舒國兵這樣的爸爸,舒露羞於向同學提起!
如果麵前這個男人說的是真,那自己該怎麼辦?
停止扶持,她爸會坐牢,靠她媽絕對供不起她在蓉城讀書,她會被打回原形。
不,比打回原形還糟糕!
以前還有二舅的資助,她媽在廠裡還有工作,現在可沒人資助她家了。
先是蔡有倫帶舒露感受了揮金如土,現在擺在舒露麵前的卻是輟學少女去餐館洗盤子,去給人當保姆的淒慘畫麵,兩種生活一對比,舒露願意放棄任何底線。
“你、您,您要我做什麼?”
蔡有倫帶自己來見這個男人,對方願意見她,總是有原因的吧!
趙棟放下餐具,擦了擦嘴角。
“和你爸比起來,你還不算太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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