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櫻皺眉:“這算什麼好消息呀?”
還以為能把趙棟的敵人翻出來呢。
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嘛。
結果趙家回國投資的原因如此上不了台麵。
隻要趙棟不回美國,不在那位參議員眼皮子下晃蕩,人家也是懶得收拾他的。
謝騫奇怪看她一眼,“當然是好消息,知道了趙家人的行事風格,也知道了趙棟在國外沒有更大的靠山,他所缺的資金也好,資質也罷,都需要在國內解決,這難道還不好?”
國外沒有支援,就無需擔驚受怕處處提防趙棟了。
畢竟趙棟在國外已經沒了退路,未來多年都要在國內發展,不可能在國內搞得一團糟又拍拍屁股回國外,趙棟做事就有了許多掣肘!
這樣的趙棟是不能隨心所欲的,所以舒國兵被抓,舒露母女被趕回了老家,趙棟那邊毫無動靜。
咦,換個思路想,果然是大大的好事。
聞櫻立刻笑了,衝謝騫豎起大拇指。
“我發現你現在特彆會安慰人呀,這樣一想,果然是大大的好消息!”
不怕有敵人,就怕敵人來路不明,會讓人生出不可戰勝的挫敗感,知道敵人在哪裡,知道敵人幾斤幾兩,總有辦法擊敗對方。
謝騫都被聞櫻說怔了。
其實不是他現在特彆會安慰人,而是他現在想事情的切入點改變了很多,遇到事情先想好的地方,再壞的情況都能咂摸出點有利因素,人一旦學會了這種思維方法,再大的困難都打不倒了。
以前謝騫並不是這樣。
以前他想帶著母親鄒蔚君離開謝家,卻沒想過具體的步驟,不知道僅靠他一個人是做不到的,得母親鄒蔚君自己做出改變。
現在,如何離開謝家,如何幫助母親從失敗的婚姻中站起來,謝騫有了更清晰的步驟。
這一切的改變,都因為眼前的人而起,謝騫將頭微側:“你不用怕趙棟,我會想辦法把他的威脅解除。”
趙棟隻是外部矛盾,真正的矛盾還是出在謝家內部,在謝騫和謝景湖之間。如果父子倆沒有嫌隙,趙棟跳得再高都沒用!
謝騫這樣說,聞櫻反而很擔心。
謝騫這麼聰明,上輩子怎麼會輸呀?
悲劇的命運隱藏在層層迷霧後,不知何時會露出獠牙給謝騫致命一擊,讓聞櫻膽顫心驚。
“再等等,不要急,趙棟這種人急不得,你得有證據。”
趙棟迄今為止也沒有對謝騫做出什麼實質傷害,一直在外圍兜圈子試探謝騫,行徑是比較惡心,但要說出去,趙棟不過是一個急於討好謝騫,急於攀附謝家的商人,這種人謝騫大伯肯定見多了,可能都不會把趙棟放在眼裡。
說不定,謝景湖還要站出來維護趙棟呢,把和趙棟的來往過了明路,謝騫大伯更不好管了。
除了像聞櫻這樣的重生者,篤定謝家的內部矛盾會導致謝騫的悲劇命運,睿智如謝騫大伯,恐怕也無法預測未來吧!
……
謝騫剛剛把趙棟的老底挖出來,在京城,謝景湖也做了差不多的事。
趙家的發家史,實在上不了台麵,謝景湖瞧了都嗤之以鼻。
不過世界不是非黑即白,世人都是笑貧不笑娼的,趙家能靠“婚姻”翻身,是趙家人自己的本事。趙棟真是敢想敢乾,把參議員的女兒追到了手,雙方一度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這事兒要被趙棟乾成了,趙家就真的是一隻腳擠入美國上流社會。
謝景湖本來都快把趙棟這人給忘了,架不住小女兒隔三差五打越洋電話,哭訴有多想他。
謝景湖想去國外儘一儘當父親的責任,想到轉讓給謝騫那2的股份,又有些心痛。
風口浪尖的,再被謝玉平抓住,可能就不止是2股份能擺平的麻煩了。
謝景湖處處掣肘,謝騫在蓉城過得很快活,鄒蔚君在京城彆墅裡當著“謝三太太”時要想不開尋短見,到了蓉城卻似不藥而愈,居然還找了份工作上班去了,一點都不像是抑鬱症病人。
謝景湖不得不懷疑,鄒蔚君是故意的,目的就為了折騰他。
他過得不痛快,鄒蔚君才痛快?
謝景湖不能給國外的一兒一女股份,但想給點其他保障,趙棟雖然被參議員趕出了美國,趙家在國外還是有點資產的。
這件事交給趙棟去做,應該會比較低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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