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陳茹肯定反問她為什麼會這些,說她心思沒在學習上,大清早的母女倆又要鬨起來。
按著時間到了考場,陳茹讓聞櫻好好寫。
聞櫻點頭:“我會儘力的!”
誰能拿獎,誰不能拿獎,選手們其實心裡也沒底。
作文比賽不比數學、物理等競賽,後者有客觀標準,前者更多是主觀評判。聞櫻沒想過要靠一等獎降分錄取,今天複賽的壓力來自陳茹的期許,宋嬋卻不一樣,宋嬋是一定要拿一等獎的。
宋嬋今年已經高二了,對於降分錄取的事,可比聞櫻著急多了。
而且宋嬋來魔都參加複賽,在學校裡有很多人知道,兩手空空回學校,宋嬋顏麵無光。
不管是什麼心態,大家都要坐到同一考場上,麵對的是同樣的考題。
今年的複賽和往年一樣,是二選一的題目。
題一是給了一個開頭,讓選手們自擬題目續寫,敘述角度必須是盲人,而且故事是發生在盲人的路途中。
題二是“我眼中的華國農民”。
聞櫻不知道彆人會怎麼選,她第一時間就放棄了題二。
不夠了解的領域,寫出來都很淺薄,還不如寫題一。
從構思到下筆,再到寫完交卷,聞櫻有三個小時時間。走到了複賽這一步,花裡胡哨的文筆是沒用的,評委們要的是成熟穩健,要的是思想。
聞櫻構思了幾個人設和故事走向,又一一推翻。
考場裡的其他選手已經開始動筆了,她還一個字都沒寫下。
果然她不是文學天才,不是天賦型選手呀。
時間過去了半小時,聞櫻才拿起筆。
一個盲人,為何會獨自出門,他她的人設,出門的原因,都是很有寫頭的。當然不能平鋪直述,要一點點揭露,通過與車廂其他旅人的交集,層層鋪墊,人物的碰撞去展現這個故事。
聞櫻動筆慢,一旦開始寫,又十分順暢了。
故事都裝在她腦子裡呢。
投稿青春類雜誌,聞櫻是吃虧的。
參加新概念作文大賽,聞櫻絕對是占便宜的。
以她的實際年齡,參加c組都超齡了,現在卻混在b組裡,和高一、初中的選手比賽。
要比彆的,她贏不了。
但要說把文章寫得有深度些,聞櫻好歹是活了兩輩子,對世情的見識,對人生的感悟,肯定是勝過b組其他選手。
宋嬋開局特彆快,寫了一小半又不滿意,修改了兩段乾脆換了張稿紙重新寫。
抬眼一看聞櫻,不緊不慢的,似乎一點都不卡文。
想到聞櫻到了酒店後,就一直關在房間裡,和彆的選手沒有一點交際,這樣的笨蛋憑什麼和自己競爭?
何況兩人還不同組,想比也沒什麼好比的。
宋嬋定了定心神,重新下筆。
考場裡隻有鋼筆落在稿紙上的書寫聲。
聞櫻寫完後又修改了一下細節才交了稿,把稿子交了她就沒啥好糾結的了,輕輕鬆鬆出了考場。
陳茹抓著她問發揮的如何,聞櫻覺得自己寫得挺好。
“不曉得評委老師喜不喜歡。”
陳茹也不好打擊聞櫻的信心,畢竟連稿子都交了。
“先回酒店休息一會兒,晚上六點,你吳阿姨來酒店接我們去吃飯,我和你吳阿姨是交情很好的同學,你見了她不用太拘束,但也不能沒禮貌,知道嗎?”
聞櫻噗嗤笑,“媽,我肯定不給你丟人!”
陳茹擰了擰她胳膊:“彆給我搞一套,等見了人,你老老實實不要作妖。”
要開口求人,得讓聞櫻給吳春琴留下好印象,陳茹沒把話說透,就是怕聞櫻犯了倔脾氣,反而把事情搞砸了。
不如順其自然,聞櫻反而沒有心理壓力。
陳茹是用心良苦,聞櫻也沒問“吳阿姨”的具體情況,六點時吳春琴來酒店接母女倆,聞櫻看著“吳阿姨”下了車,眼睛就不自覺瞪圓了。
怎麼說呢,她現在的心情,就像在澳門看見賀臻他媽戴女士是一樣的!
——這位吳阿姨,她是認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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