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秘書人在京城,謝騫就給他發放任務了。
鐘秘書領任務時還挺高興。
謝少又不是找不到跑腿的人,能叫他陪謝三太太去魔都,那是信任他嘛,可見他上次跑了一趟蓉城,真被謝少給記住了。
鐘用一口答應下來,“我當然是有時間,不過領導這邊,是謝少提還是我說?”
謝三太太大手筆,給謝家的小輩們在魔都每人買了一套房,工作了好幾年終於等到了單位分房的鐘秘書羨慕極了。
要不是定力比普通人深些,鐘用差點脫口問謝三太太身邊還缺不缺人。
忍住誘惑後,鐘用還不忘本職。
不是誰想給謝玉平的女兒買套房,謝玉平都會收的。
到了謝玉平這樣的位置,彆說是一套房,隻要他敢收,十套二十套都有人敢送,謝玉平缺的根本不是房,而是謹慎。
謝景湖生意做的不小,但謝景湖公司的股份,謝玉平不僅自己不沾,也不許老婆和女兒要。
鐘用雖然覺得謝玉平待謝騫像親兒子,但謝玉平是否會收下謝三太太送給女兒謝棠的房子,還真不好說!
就算是謝玉平要收,那也由不得鐘用代為做主,這事兒必須謝玉平親自點頭。
謝騫也不讓鐘用為難,把事攬到了自己身上:“我和大伯說吧。”
“那我就等著謝少消息再定機票了。”
要不要定機票,還得看謝玉平怎麼答複,鐘用話說的非常漂亮。
謝騫給謝玉平打電話時,謝玉平第一反應是“胡鬨”。
“你媽給謝棠買什麼房子,是謝棠在你們麵前說了什麼,還是彆人?”
——謝棠不會這麼不懂事的。
那會是誰?
老二家的謝麒滿腦子都是軍旅夢,在學校裡一邊被操練的嗷嗷叫,一邊又樂此不疲,說謝麒想要房子,不如說他想親手發射幾顆炮彈可信。
老四家的閨女,現在還讀初中呢,老四夫妻寵孩子,那丫頭一團孩子氣,要是開口問鄒蔚君要東西,價位絕對超不過500元!
謝玉平想了一圈都沒找準嫌疑人,主要是鄒蔚君病了的事,謝家小輩們都知道,大人們一再強調鄒蔚君需要靜養,小輩們並不敢去打攪鄒蔚君,又有誰敢去問鄒蔚君要房子?
謝玉平不得不懷疑起三弟謝景湖。
謝景湖不一定有孩子們懂事!
那就是個沒長大,不省心的混賬。
上次讓謝景湖轉了2的股份,謝景湖不太樂意,被他壓下去了。
這是把2的股份給了謝騫,又想往回要點?
謝玉平這樣的人一句話就能想七八種可能,謝騫趕緊製止大伯亂想:“不是大姐,不是彆人,您就彆亂猜了,就是我媽想給謝棠姐他們買房,很簡單一件事而已。”
謝騫把聞櫻說服他時的理論拋了出來。
魔都的房子一直在漲,京城的房子也在漲。
現在把房子買在那裡,是可以增值的投資。
哪怕謝棠三人將來不去魔都發展,魔都的房子一賣,在全國哪個城市都能安頓。
“這是我媽自己願意的,大伯,我們是一家人,不管我們住在京城和在蓉城,都不影響這個事實,我媽也是這樣想的,您難道要和她見外嗎?”
謝玉平有無數個理由可以反駁謝騫,到底是被“一家人”這個說法打動了。
“僅此一次,下不為例。”
謝玉平一鬆口,謝騫就要借鐘用,謝玉平被逗笑了:“你可真會給我出難題,鐘用拿的是國家工資……算了,還是僅此一次,下不為例。”
謝玉平嘴上抱怨,心裡其實很高興。
他就怕謝騫和謝家生分了,鄒蔚君送房倒罷了,謝騫要借鐘用,那才是真的不見外。
有了謝玉平首肯,鐘用這才和鄒蔚君約時間,再訂去魔都的機票。
謝玉平回家把事情告訴了妻子,謝玉平妻子想推辭都張不開口。
難道她要說女孩子不需要房子嗎?
才怪!
越往以後走,福利分房越難,像鐘用那樣的都等幾年,等謝棠工作後不知政策又會怎樣變化。
一套上百萬的房產,讓謝棠以後靠工資買,謝玉平妻子都心疼女兒。
憋了半天,謝玉平妻子才笑了:“蔚君去蓉城倒是去對了,這錢對她來說不算什麼,但對孩子們來說這份心意太重了,是三嬸的疼愛。”
鄒蔚君的病情要是不好轉,哪裡會想的起來給謝棠三個小輩買房,病情最嚴重時,謝家人在鄒蔚君麵前就像空氣一樣,鄒蔚君不是針對謝家人,謝騫也是同樣的待遇。
謝玉平重重歎了一口氣,臉上浮現出幾分笑意。
“我也盼著她快點振作起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