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起鄒教授有個女兒,就問鄒蔚君是不是。
他笑一笑,鄒蔚君臉都紅了。
謝景湖當時就知道了,他可以走哪條路打動鄒教授。
當年那個20歲出頭的鄒蔚君,和拖著行李箱快步走進印刷廠的鄒蔚君,形象竟有些重疊了。
謝景湖在車子後座,看著印刷廠大門,外人看不出他在想什麼,齊助理心驚膽顫。
自從知道謝景湖管趙棟要了10的樂園股份給外國私生子後,齊助理晚上就失眠了。
然後謝總又作了個大死,想辦法讓鄒蔚君提前結束出差回了蓉城。
這樣一路跟過來,謝總到底想乾什麼?
齊助理頂著黑眼圈,一臉幽怨看著同樣在車內的鐘用。
鐘用一點都不著急。
領導隻說了不許謝總出現在鄒姐麵前,沒說過不許謝總偷偷看鄒姐。
領導在想什麼,鐘用大概能猜到幾分,但鐘用不會說破。
一個多小時後,鄒蔚君從印刷廠出來,廠裡印刷車間的負責人把鄒蔚君送到門口,兩人站著說了會兒話,鄒蔚君才離開。
有那麼一瞬間,鐘用都以為謝景湖會忍不住,會攔住鄒蔚君,哪知謝景湖竟沒有動靜。
是領導書房的“股權轉讓書”在約束?
——好像是,又好像不是。
婚姻經營成謝總這樣,也沒啥意思。
雖然謝家還在努力搶救這段婚姻,鐘用卻隱隱覺得這段婚姻遲早都會走向終結,而且提出離婚的人肯定是鄒蔚君。
不知道謝總有沒有這種感覺,又是什麼打算。
鐘用走神時,謝景湖忽然問他:“鐘秘書,你把回京的機票訂好嗎?”
“謝總,我給您訂了明天的機票——”
“改期吧,今晚就走。”
謝景湖語氣冷淡無波瀾。
鐘用意外。
還以為謝總會賴皮呢,沒想到謝總遠遠見了鄒蔚君一麵,又要提前走了。
鐘用抬頭望去,謝景湖已是靠在座位上閉目養神,那樣子竟有些高深莫測,鐘用心中一凜:謝總真是個自大又衝動的人嗎?
——那100萬的賠償,到底是謝少惡心謝總成功了,還是謝總故意為之。
鐘用這幾天本來都抱著看笑話的心思,雖然謝景湖是一個公司老總,他隻是一個小小的秘書,但謝景湖做出這些事,鐘用打從心裡看不上謝景湖。
可謝景湖如果真的那麼廢,錦湖集團的這幾年投資也沒見虧啊。
每個人都是多麵體,鐘用檢討起自己,他不該輕率對一個人下定論。
……
“好,我知道了,謝謝。”
謝騫掛了電話。
他爸想了個法子打斷了他媽的出差,等他媽回來,遠遠跟了一路,什麼都沒做就要離開蓉城了。
那他爸跑來蓉城做什麼,來挨打賠錢的?
謝騫暫時擱下這件事,收起手機看坐在沙發上的三個學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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