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早餐,帝韶向父親要十塊錢。
苗相偉猶豫再三,從錢包拿出十塊錢遞去,“女兒,是飯卡錢不夠了嗎?”
“我想買幾支筆,筆都沒水了。”帝韶解釋道。
苗相偉鬆了口氣,“行,你先買幾隻用著,下午我給你買幾盒筆芯回來。”
“謝謝。”
帝韶和苗相偉一起吃完早餐,苗相偉站在門邊想等帝韶一起下去。
帝韶借口有東西沒拿到,讓苗相偉先下去。
等苗相偉先走一步,帝韶馬上假裝吃藥,穿鞋走人,在樓道處將藥吐出來。
來到學校,帝韶背著書包,去學校的小賣部裡買了一把小刻刀,順便買了幾根筆芯。
帝韶在去往班級的走廊上,將刻刀包裝拆開,放進褲兜裡,隨身帶著。
來到班級,帝韶繼續像往常一樣,放下書包,先去廁所再回來。
這一次,帝韶在回教室的途中,特意在走廊停留了五分鐘,沒有發現異常。
帝韶環顧了一下四周,大步走回教室。
右腳剛踏進教室,左腳還停留在教室外,眩暈感再次席卷而來!
帝韶手猛然抓住門框,抬頭看向前方。
班裡的桌椅開始出現重影,強烈的眩暈感使帝韶感覺整個人天旋地轉,難受的隨時都要吐出來。
抓著門框的手指,因過度用力指甲泛紅,帝韶拚命穩住隨時要倒下的身體,儘量看清楚眼前的景象。
帝韶看向班裡早來的同學。
同學的身影在帝韶眼中依舊是重影,一個人身上有兩個重影,重影晃動著,越看越暈。
帝韶想掏出口袋中準備好的刻刀,將自己強行劃傷,用痛覺驅趕眩暈感。
想到班裡有人,隻能強行忍下,改成咬自己的舌尖。
上次被帝韶咬爛的舌尖還沒恢複好,又被咬爛了。
嘴中充斥著血腥味和陣痛,使帝韶眼前的景象漸漸清晰起來。
每個人身上的重影終於重疊在一起,一切都恢複正常了。
帝韶深呼吸一口氣,抬起發軟的腳,慢慢的走回自己的座位上坐下。
帝韶手伸進桌子底下,打算拿出昨天完成的作業,放在桌上,等待著各科小組組長來收。
摸了半天,帝韶並沒有摸到自己昨天寫完,放在桌子底下的作業。
帝韶疑惑歪頭看向桌底下,桌底下放著一堆沒有做,沒有整理的試卷。
帝韶伸手就要去拿試卷,眩暈感再次席卷而來,拿試卷的手猛然改成抓住桌角,撐住身子。
就在帝韶準備咬舌頭時,眩暈感自動消退,一切又恢複正常。
帝韶甩了甩頭手揉著太陽穴,調整著狀態,緩緩抬頭。
一抬頭,就對上班裡同學們震驚詫異的目光。
帝韶一頭霧水看著同學,試探的問道:“我不會撕了誰的作業,或者試卷了吧?”
同學們齊刷刷搖頭。
“你沒有撕我們的東西,但是你把你自己的東西給撕了。”好心提醒的同學指了指帝韶腳邊。
帝韶低頭看去,自己放在桌底下的作業全被撕了,扔在地上。
看著苗靜月彎下腰,平靜的把撕毀了的作業一點一點撿起來。
同學們交換著眼神。
看苗靜月的樣子,好像完全不知道,剛才發生了什麼。
他們要不要站出去解釋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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