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苗靜月快失去意識的前一秒,帝韶突然收手了。
劫後餘生的苗靜月,清晰的聽到胸膛內的心臟撲通撲通的劇烈跳動著,似乎要跳出胸膛了。
帝韶環視著有些臟亂的房間,沒有找到自己想要的東西,有些失落。
帝韶抿了抿唇,手突然伸向苗靜月的枕頭底下。
對方應該會防備著她,所以有可能在枕頭底下放點東西。
果不其然,帝韶在枕頭底下摸到了一把匕首。
苗靜月感受到枕著的枕頭底下有一隻手伸了進去,在摸索著什麼時候時,心中猛然一緊,強烈的恐懼感湧上。
另一個自己想做什麼?
她她她不會要殺了她吧?
殺人可是犯法的!
下一秒,苗靜月清晰的感受到,臉頰被什麼冰冷的東西貼著。
帝韶握著刀柄,用刀麵輕拍著苗靜月的麵部,壓低聲音,“我知道你想殺了我,你猜我會不會殺了你?”
這番話如同惡魔在苗靜月耳邊低語,嚇得她驚出一身冷汗。
就算是恐懼將苗靜月全身吞噬,她依舊無法動彈。
恐懼無法使她動彈,隻有疼痛才能做到。
帝韶借著月光欣賞著苗靜月脖子上的掐痕,刀尖劃過苗靜月的臉頰,留下一道道血痕。
帝韶極其克製手上力度,確保自己給對方帶來的疼痛在可控範圍內。
確保對方不會借著這疼痛擺脫控製。
她前幾次被控製著的時候,一點小痛,隻能暫時驅散點眩暈感。
想要四肢動起來,必須感受到更痛。
她現在的下手力度,對方不足以借著這痛覺擺脫束縛。
感受到尖銳冰涼的刀尖,一點一點的劃過自己的臉龐,傳來陣陣微痛,苗靜月在心中早已哭了出來。
那個賤人在劃她的臉,她要把她毀容了嗎!
她絕對不能毀容,毀了容她以後怎麼見人?
把她毀容了,還不如殺了她!
帝韶漫不經心的用著刀尖劃著苗靜月的臉,完全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隨著苗靜月感受到刀尖一次又一次的從額頭劃到下巴,已經記不清楚自己的臉被刀劃過多少次了。
更無法想象自己的臉是不是滿臉是血,被毀容了。
帝韶看著苗靜月滿臉都是被刀劃傷的血痕,暫時收手。
她非常貼心的把刀重新塞回了苗靜月的枕頭底下。
苗靜月臉上的血痕,隻是表麵傷痕,最快也得一個星期才會慢慢消下去。
想要完全消失,估計兩個星期不止。
高考也快到了,第一個比賽,該開始了。
帝韶看著自己的傑作,滿意極了,十指交叉活動著雙手。
見麵禮送完了,該分彆了,是時候送個分彆禮了。
“啪!”一道響亮的巴掌聲回蕩在整個房間內。
強烈的痛感使得苗靜月身子突然解開了束縛,能動了!
與此同時,在一巴掌落下的瞬間,帝韶眼前景象迅速扭曲,等睜開眼就回到了大廳裡。
帝韶裝作若無其事地倒了杯水喝,隨後去廁所洗了洗手,回到床上躺下繼續睡覺。
好像方才拿刀劃人臉,打人的根本不是她,她隻不過是晚上渴了,起來喝了杯水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