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振聽到這番推斷,搖了搖頭,“小琛,你這個猜測的出發點是建立在死者知道母親對男性有恐懼症上。”
“如果死者不知道佟麗蘭對男性有恐懼症,那麼你的猜測是不成立的。”
傅亦睿必須是知道了母親對男性恐懼,所以才能做出騷擾這種行為,讓母親的病情惡化。
如果不知道,傅亦睿就不能用這種方式。
“我覺得死者是一定知道的。”譚琛翻找著桌上的資料,“案發當天,餘家俊來死者家,佟麗蘭被吵醒了。”
“死者第一時間把母親送回了樓上,親自幫母親帶上了眼罩跟隔音耳機,讓她好好休息。”
譚琛認真的分析著,渾然沒注意到旁邊的帝韶起身,拿著手機去往角落邊。
幾分鐘後,帝韶回來了,譚琛還在認真的分析著。
“我剛才打電話問了,佟麗蘭說兒子知道自己對男性有恐懼症,十年前,她確診後就告訴了兒子。”帝韶言簡意賅道。
分析著情況的譚琛愣了幾秒,忽然用手拍了拍腦袋,“對哦,可以直接打電話問,我這個腦子怎麼回事!”
佟麗蘭在病情上肯定有事瞞著他們,但是兒子知不知道她得病這種事,對方應該會願意說的。
他分析的太投入,把這事給忘了。
“我們這一聊起來太投入了,還是小睦反應快哈哈哈哈。”魏振笑著說道。
有的時候忙起來腦子會比較混亂,要是緩個幾秒,他們肯定也能立刻反應過來,去打電話問。
“既然死者知道,那我的猜測不就有可行性嗎!”譚琛興奮道。
“傅亦睿回來和佟麗蘭一起住,對佟麗蘭說是為了更好的照顧她,傅亦睿的目的其實不是照顧,而是騷擾,讓她受不了”
“等哪天佟麗蘭真的受不了了,傅亦睿就再也不會被佟麗蘭控製了,要是沒成功,傅亦睿就可能殺人。”
傅亦睿筆記本上寫的那一段話已經暴露了他的想法,而且他也有明確的殺人動機。
“我有理由懷疑傅亦睿試過了用反抗讓母親對自己感到厭惡,但是沒成功,所以才用了騷擾!”譚琛認真說道。
“小琛,你的猜測有漏洞,還自相矛盾。”帝韶蹙眉,“首先十年內,佟麗蘭的病情一直都在惡化。”
“如果死者用騷擾的方式讓母親病情惡化,那他就必須要呆在母親身邊。”
同事們聽著聽著不由自主的點了點頭。
帝韶:“死者的反抗在這十年內變得越來越大,從開始的不聽從,到演變成後麵的逃離。”
“逃離絕對會破壞死者計劃,在傅亦睿離開家的空白期中,佟麗蘭的病情依舊持續在惡化。”
“如果是騷擾導致的惡化,那在死者離開的這段期間,佟麗蘭的病情應該有好轉才對。”
帝韶一番分析下來,將譚琛看似完美的推測直接推翻了。
畢竟他們今早剛去問過佟麗蘭的主治醫生。
主治醫生表示這些年裡,佟麗蘭的病情一直都在惡化,從來沒有好轉過。
而且他們也走訪過死者的公司,問過跟死者一起練習的練習生。
練習生表示死者跟他們同吃同住,起碼好幾個月。
在這幾個月裡,佟麗蘭也是定期去醫院做檢查。
佟麗蘭的病情在死者搬出去的那幾個月裡,應該有好轉的情況才對。
“師傅,會不會是因為死者去當明星了,所以佟麗蘭接受不了導致病情惡化?”譚琛問出這問題自己心裡都沒底。
但是也不是沒有這種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