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韶帶著浩浩蕩蕩的手下,到獅族宮殿門口堵著。
門口的侍衛見情況不妙,趕忙進去稟報!
附近來來往往的獅族百姓們一眼就認出了堵在宮殿門口的是鮫人族。
無論是要去乾什麼的,全都停了下來,站在一旁圍觀,小聲議論著。
“那位就是鮫人尊上吧?”
“是的,這身後跟著的是鮫人族的將士吧,這穿著跟侍衛都不一樣!”
“啊?不會真的要打起來吧?我現在跑來得及嗎?”
“要是真打起來了,他們肯定一進來就動手,不會就這麼站著的吧?”
“所以傳聞中要殺鮫人王的人真的是我們王派去的?!”
“噓!不要亂說,小心你的腦袋!”
眾人的議論聲全都收入帝韶耳中。
看著百姓們驚恐的神情,龜爺爺歎了口氣。
“兩族若是打起來,受苦受難的一定是百姓。”
王善良,不願意牽扯到百姓。
可是打仗哪有不牽扯到百姓的,今日若是打起來了,他們會儘可能的不傷到獅族百姓。
若是日後次次打仗,都要顧及到敵方百姓,那仗還怎麼打?
他也不願看兩族百姓陷入水火之中,可這事關種族威嚴、存亡,該狠時必須狠!
帝韶垂下眼眸,收斂起眼中情緒,“龜爺爺我明白你的意思。”
“鮫人王大駕光臨,所謂何事?”裴清霽譏諷聲響起。
帝韶循聲看去。
穿著明黃色長袍的裴清霽,居高臨下地看著她,眉眼間充斥著令人倍感不適的鄙薄,完全不把她放在眼裡。
帝韶沒有因為裴清霽的輕蔑而感到生氣,內心平靜的如同一灘死水。
裴清霽不值得她表現出任何情緒波動。
“裴清霽,我們兩族無冤無仇,我與你也沒有恩怨,你為何三番兩次的派人來殺我?”帝韶開門見山質問。
“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懂。”裴清霽雙手環胸,眼神輕蔑,如同在看一個動動手指就能捏死的螞蟻。
“昨晚暗殺我的人已經招了。”帝韶語氣平靜,“裴清霽,若不是考慮到獅族百姓是無辜的,否則我絕不會是走進來,而是殺進來。”
“年紀小小,口氣倒不小。”裴清霽像是聽到了天大般的笑話,仰頭大笑,笑聲明朗,傳進在場每一人的耳中。
“就憑你?你哥還是鮫人王時他都不敢這麼跟我說話,你又算個什麼東西?”裴清霽眼神上下掃視著帝韶。
裴清霽眼中的鄙視、嫌棄清晰可見,仿佛在他看來,帝韶不過是路邊的一個垃圾罷了,不值得入眼。
“所以你這是承認了那些人是你派的?”帝韶挑眉,毫無情緒毫無表情的臉上終於露出了一抹笑容。
“是又如何?”裴清霽極度傲慢,根本沒把帝韶放在眼裡,“彆人怕鮫人族,我可不怕。”
“你要是真有這個實力能殺進來,早就殺進來了,何必在我麵前說大話呢?”
就寒琬這樣的貨色,他看一眼都嫌臟。
沒這個實力還敢在他麵前說大話,她是真當他不敢當眾出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