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麵坐了沒幾分鐘，一位盤著頭，穿著圍裙，渾身油煙的女人匆忙來到帝韶麵前。
“好久不見。”呂彗滿是油煙的手往圍裙上擦了擦。
常年接觸油煙，呂彗容顏沒有任何變化，與五年前差不多。
看著衣服都濕透了的呂彗，帝韶說道：“你可以忙完再出來。”
“沒事沒事，還有很多廚師，屋裡有個包間，我們進去聊。”呂彗說著在前方帶路。
一進入店中，店裡的客人們一看見呂彗，就催呂彗趕快上菜。
呂彗臉上帶著得體的笑容，“廚房已經加快速度了，很快就能上完了，大家吃好喝好。”
呂彗說完，吩咐幾名服務員準備幾道招牌菜，待會送到包間去。
來到包間坐下，呂彗急忙給帝韶倒茶，“我這茶味道還不錯，你嘗嘗。”
“生意很火爆，看來過的挺開心的？”帝韶小抿一口茶。
茶水的溫度適中，清香流返於唇齒間，回味無窮。
呂彗笑容中流露著藏不住的幸福，“是啊，每天都過得很充實，很幸福。”
“這是你的孩子嗎？”呂彗看著球球。
“不是，她是跟著我做事的。”帝韶指尖敲擊著桌麵，眼神犀利，“你不能出名，知道嗎？”
呂彗笑容一滯，很快就想明白了，“我知道，我不會去拍視頻，不會上任何美食節目。”
“以前有不少美食節目邀請我，我都推了，我會守好秘密的。”
一旦出名上了電視，她的秘密就有可能會暴露。
“你若放不下，可以做大做強創建公司，到時候隱居幕後，找幾個合適的傀儡替你做事即可。”帝韶提出合適呂彗的方案。
“我有這個想法，但是資金不夠。”呂彗表情憂愁，“我這價格很親民，再加上雇了不少員工，我隻能確保每月賺回本。”
“自己想辦法解決，前提是不能違法，不能違背道德，明白嗎？”帝韶直視著呂彗的雙眼，無聲的警告著。
極具壓迫的注視，讓呂彗感覺一座大山壓在身上，喘不過氣，難受的點了點頭。
沒一會兒，包間的門被敲響，進來的服務員按照呂彗的吩咐，端著招牌好菜上來。
帝韶將每個菜都淺嘗了一遍，給出了不少有用的提議。
雖然菜的味道很不錯，但是還有進步的空間。
呂彗將帝韶的提議一一記下，表示回頭會繼續改進。
“這五年來你都沒管過我，你放我出來，隻是為了讓我當普通人嗎？”呂彗將五年多的疑惑問出。
“就算你想當，你也當不了。”帝韶知曉身為能力者有多麼身不由己，“趁現在能過上平靜的生活，就好好享受。”
“彆哪天過不了了，就開始懷念想回來，到時候可沒有機會。”帝韶放下筷子起身，“再見。”
看著帝韶離去的背影，呂彗笑了笑，笑容中滿是落寞、悲哀。
當普通人真好，隻可惜她當不了。
就算現在的她裝的跟普通人再怎麼像，也注定不是普通人。
能力者們有幾個是有好下場的？
幾乎沒有幾個是能正常老死的，就連病死都是一種奢望。
就算是為國做事的能力者，一輩子都見不得光，又何況是她。
她被對方帶出來，這輩子怕是注定為對方做事了。
身不由己，沒得選擇，誰又比誰好到哪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