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霧正在從周圍席卷而來,被破壞的廣場則像是時光倒流一樣被重新修複。
他等待著白霧將他包裹起來,並感覺到了深深的疲憊。以往經過的那麼多次穿梭時間的冒險,唯獨這一次的疲憊感是最沉重的。
當白霧合攏,他即將返回自己的時空時,耳邊的「她」忽的輕聲說道:
【外鄉人,這張紙牌是可以使用的遺物。】
【你可以通過手中的木杖,通過這張「雙生戀人」,解放被你擊敗的怪物。其力量強度不會受到任何削弱。你可以完全控製你的召喚物,並重新將其封印。若解放的召喚物被擊殺,則需要等待一定時間後再次召喚。】
「啊?」
夏德隻來得及發出驚訝的感歎詞,周圍濃密的白霧便重新散開,露出了家中書房的景色。
和【往世·第六紀元】不同,窗戶並未被封上。因此雖然外麵有著薄霧,但星光和月光依然能夠灑進房間。
「隨時召喚那種怪物?等一下,怎麼......」
【注意,你每次召喚來自往世的強者,強者身上對應的災難,在現世會被進一步推進。】
「也就是說,不到萬不得已,我不能隨便用這種方式進行召喚?」【是的。】
夏德這才鬆了一口氣,低頭看向自己拿著的黑色木杖。說實話,如果他隨時能夠無代價召喚那種強度的怪物,他很擔心自己一到格林湖,就會遇到從亞空間解放的強大邪物之類的敵人。
根據外鄉人的經驗,獲得就意味著挑戰,他還是更願意一步一個腳印的前進。
不過,「召喚」同樣是主流的環術士戰鬥體係。蕾茜雅和多蘿茜就擅長這種戰鬥,如果夏德沒記錯,很少出手的蒂法也擅長使用召喚物進行戰鬥。
身後房門中的白霧徹底消失,寂靜的房子中,樹梢被風吹動的聲響一閃而過,「她」帶來了關於這把鑰匙的新消息。
【外鄉人,你持有的【往世·第六紀元】的時間鑰匙,每個自然月可以開啟一次。】
【使用該時間鑰匙後的等待時間,與普通時間鑰匙無關;使用普通時間鑰匙後的等待時間,與該鑰匙無關。】
「每個自然月?也就是說月份中的任何時間都可以?一個月一次挑戰強敵,獲得情報和全新的召喚物嗎?」
夏德走到窗邊,看向月光下一片祥和的聖德蘭廣場。黃沙漫
天的末日,與這裡真的完全不同。
「和普通時間鑰匙的等待時間不共享,也就是說,我現在就能立刻開啟,艾德蒙德先生給我的那把鑰匙?」
想到這裡他猛地搖了搖頭,他已經很疲憊了,全新的冒險也許可以隔一兩天再開始,畢竟他也不是很著急。
回歸現在的時光後,夏德所受的傷都已經被樹父治療,他此刻的不適主要還是末日的環境對精神和靈魂傷害造成的。因此,回到臥室休息前,夏德又飲下了一瓶從奧古斯教士那裡買來的三號聖水。夏德為教士找來指骨後,教士製作的最好的那種聖水,已經從「接近三號聖水」變成等同於三號聖水了。
不過,他也沒有著急立刻回到臥室,而是躡手躡腳的拿著那根木杖去往了地下室,在隱藏牆壁後的圓形空間中,找到了和「最幸運的凡人」裡德爾先生一起在恐怖堡玩「人生遊戲」後的紀念品,也就是那張【未來之人】的卡牌。
卡牌上方同樣有著鎏金的文字,下方的圖案,以從桌麵仰視的視角出現了裡德爾先生的上半身,而夏德的臉沒有出現在卡麵上,隻有他的手按在裡德爾先生的肩膀上。至於為何能夠確定那是自己的手,是因為那隻手上布滿了如同燃燒餘燼般的金色皴裂痕跡。
「除了沒有最下方的文字介紹,簡直一模一樣。」
將木杖勾形的頂端,抵靠在【未來之人】卡牌上,夏德輕聲說道:「解放。」
什麼反應也沒有。「隻是模樣相似嗎?」
他弄不明白,便暫時將「雙生戀人」的卡牌也夾進費蓮安娜筆記中,然後將木杖斜靠在牆邊,轉身返回臥室去了。
「你去做什麼了?」
夏德輕手輕腳的放出了衣櫃中的米婭,在貓嗔怪的眼神中將其放到枕頭旁的時候,閉著眼睛的露維婭迷迷糊糊的問道,她大概還沒完全清醒。
「盥洗室,沒有事情,快睡吧。」
已經換上了睡衣的夏德鑽進了被子裡,拍了拍米婭的小腦袋,然後抱住了露維婭。紫眼睛的姑娘慵懶的翻身靠在夏德的胸口,手臂則搭在夏德的身上。下意識的抽動了一下自己的鼻子,沒有發現奇怪的味道後,便再次沉沉的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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