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靈魂的到來。”
夏德讀完以後遲疑的看著筆記本上的字,伊露娜小心翼翼的問道:
“怎麼,這種描述有線索嗎?如果沒線索,恐怕我們還需要查更多的資料。比起前八種,至少第九種祭品似乎有可能找到。”
“這是原文嗎?”
夏德問了一句,伊露娜點了點頭:
“是的,我看到的羊皮紙照片就是這樣寫的,但那些照片也不能外借。”
“你瞧,將這首短詩的第一個字母連起來,讀音是什麼?”
夏德將筆記本交給了伊露娜,在夏德和貓的注視下,古代文並不好的姑娘紅著臉廢了很大的功夫才念出:
“記錄簿?”
“這是第二紀的單詞發音,基路伯。”
如果不是奧古斯教士讀出過“智天使”的名諱,夏德也看不出這些字母組成的發音指向什麼。如果說伊露娜的發音,就好像是小米婭試圖模仿狗叫,那麼夏德就是亨廷頓的白老鼠以人的方式說話。
“基路伯之湖?”
伊露娜也知道夏德前段時間在找什麼,她當時給了夏德很多線索。
“是的,基路伯之湖的湖心島心湖的湖水。我恰好真的有,就在地下室裡,但......是不是太湊巧了?”
他有些不敢相信,將筆記本遞還給伊露娜,這次是伊露娜寬慰了夏德:
“露維婭和我說過,這個世界從不存在什麼巧合,隻有無數必然組成的必然。探訪基路伯之湖,是彆人蠱惑你去做的嗎?”
“當然不是。”
夏德立刻搖頭,十七歲的褐色長發姑娘便笑著說道:
“當被選者出現,似乎周圍的所有事情都會變得與他有關。基路伯、智者的考驗、智慧,也許這不是你造成的巧合,是第四位被選者造成的必然。”
夏德明白伊露娜的意思,他有些驚奇的看向後者,伊露娜不好意思的移開了視線:
“很驚訝我會說出這種話嗎?夏德,我雖然不像露維婭那樣了解命運,但我畢竟也是被選者......並不是隻有露維婭能夠給你指引。”
看得出來說出這句話讓她很開心。
十七歲的姑娘指了一下自己的腦袋:
“智慧,我也是擁有的。”
“說的對,想這些事情沒有意義。”
夏德笑著點點頭:
“這樣一來,時間鑰匙的第二考驗便結束了......伊露娜,我要如何感謝你?”
伊露娜剛想說不必感謝,忽的餘光掃見了房間一角的座鐘,於是又支支吾吾的改口:
“既然已經快要到中午了,請我吃午飯怎麼樣?下雪的天氣,也不必走的太遠,我記得街口就有不錯的餐館,我們可以一起到街上走一走,今天天氣不......”
剛想說不錯,餘光掃到了外麵的大雪:
“這是我來到托貝斯克後,看到的最大的一場雪,我的家鄉在王國更南方的內陸,冬季很少下雪。”
說完,抿著嘴,用那靈動的眸子看向夏德。此時的米婭大概是聽懂了“午餐”這個詞,站起來衝著夏德叫了一聲,然後被伊露娜抱了起來。
夏德無法拒絕伊露娜和橘貓的提議。
這場自周四下午開始的大雪,一直持續到周六下午,夏德前往施耐德醫生的診所才完全停下。紛紛揚揚的大雪雖然在詩人的筆下很美,但實際上會給城市帶來很大的問題。
托貝斯克正式進入寒冬的季節,這幅銀裝素裹的模樣會持續到1854年的三月份。城裡的工作會越來越難找,對於生活在城市底層的貧民,接下來又是一段難熬的日子。
夏德在這種大雪天一直沒有出門,周五中午和伊露娜吃過了午飯後便一直待在家中。而除了周六上午,蕾茜雅派遣自己的女仆前來,帶著慰問品,為他因為在預言家協會中煤氣中毒昏迷而道歉賠禮外,這期間沒有人拜訪聖德蘭廣場六號。
至於周六下午的學習會上,也並未發生任何有趣的事情。小組的人們並未談論周三晚上發生的事,隻是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
施耐德醫生再次不厭其煩的強調著,今天就是霜降之月的第三十天,也就是一年中倒數第二個月的月尾:
“我還沒有收到今年考試周的具體時間安排,但不是今年的最後一周,就是歲末節假期中的某天。今年對於我們小組可是至關重要,雖然我們商定好了不在這幾年出發前往聖拜倫斯,但升級考試依然重要,這將決定我們小組在本地區的地位,以及學院對我們的培養力度。先生們,女士們,請一定要重視起來!”
醫生看起來比任何人都要焦躁,但小組的其他人都習以為常。
“他每年冬季都是這樣。”
除了醫生以外,年級最高的多蘿茜小聲的對夏德說道:
“等奧古斯教士給醫生鎮靜魔藥以後,就沒問題了。施耐德醫生明明自己就是心理醫生,但麵對考試總是如此的焦躁。”
這種現象在這個時代的心理學中,被稱為“考前焦慮症”,這是連環術士們也無法避免的問題。
請記住本書首發域名:..bigeba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