穀饢
原本還擔心這次的半小時,大半要花費在尋找魔女們的蹤跡上,但從大廳離開後,沿著破損的遺跡走廊才轉過一個彎,就看到了隱約的火光。急忙走了過去,發現走廊儘頭因為坍塌而成了死路,想要繼續前進隻能走側麵的那個牆壁破洞。
在坍塌的前方,塞繆爾小姐坐在一隻裝著小火球的玻璃瓶旁邊,滿頭大汗的麵對著一個穿著黑色袍子骨瘦如柴的家夥。
歐蘭諾德小姐則躺在瓶子的另一側,身上蓋著她的黑色的鬥篷,緊閉著雙眼沒有絲毫的動靜。
聽到腳步聲,塞繆爾小姐立刻轉頭,看到了手持篝火而來的夏德。她搖頭示意夏德不要靠近,夏德也意識到那個穿著黑色袍子的家夥,是人形遺物。
“歐蘭諾德小姐昏迷了?現在的情況,又是怎麼了.”
遲疑的停下了腳步,但緊接著又重新向前走去。靠近後才發現,在塞繆爾小姐和黑袍人中間,有三張平行排列的紙牌,那紙牌比羅德牌要大一圈,似乎是背麵向上,圖案全都是土黃色的問號。
黑袍人有著蠟黃色的麵孔和光禿禿的頭頂,在夏德靠近後,他看向夏德:
“你也想要入局嗎?”
對方的聲音非常怪異,像是爬行動物的腹部摩擦沙地。被他注視著,精神壓力一下便顯現出來,對方的等級不會低於賢者級。
“什麼規則?”
“我是占卜師,三組卡牌,每組三張,任選一張占卜命運。這位女士已經到了最後一組,如果你願意,你可以替代她”
“不要替代我,一旦選錯,會被命運的詛咒纏身!”
塞繆爾小姐急忙阻攔,但夏德依然坐了下來,他沒有那麼多的時間耽誤。這次的事情很多,不但要解放《無名祭祀書》,然後繼續上次未講完的故事,還要向魔女們學習讓他戰勝喬伊·巴頓的技巧。
“我來替她選最後一張,但我認為你不是什麼占卜師,這明明是賭牌。”
他將手中的火把塞給塞繆爾小姐,火光下戴著眼鏡的魔女顯得格外憔悴。
“三選一是嗎?”
他確認到。
“是的,三選一,但由於你是替彆人選牌,所以如果選中了昭示厄運的紙牌,伱們都會被厄運纏身。”
夏德哼了一聲,眯著眼睛看向麵前的三張紙牌,張開右手在三張紙牌上空掃過,顯得很專業的樣子,但其實什麼都沒有感覺到:
“這一張。”
他指向左邊的那張,然後不等對方反應,便主動將其翻了過來。但那張紙牌上什麼都沒有,那是空白的卡牌。
“什麼意思?”
夏德問道,穿著黑袍的占卜男人伸手奪回了那張卡牌:
“算你們運氣好。”
他站起身,後退著進入火光沒能照亮的陰影中,消失不見了。
“這是什麼情況?”
“黑雪天氣轉變成赤雪,根本沒有任何征兆,我和布萊妮,已經不知道遇到了多少次這種情況了,這比學社資料中寫的還要可怕。”
塞繆爾小姐輕聲說道,見夏德看向歐蘭諾德小姐,她又說道:
“我們遇到了一個惡魔,雖然暫時擊退了它,但已經沒有再次戰鬥的力量了,所以不得不暫時從門廳離開躲在了這裡。但後來,又來了一些可怕的東西”
她忽然捂住了腦袋:
“抱歉,我甚至不敢回憶那到底是什麼。布萊妮昏迷,但沒有任何傷勢,我無法叫醒她。”
夏德遞給塞繆爾小姐一些水,然後伸手拉住了歐蘭諾德小姐的手。手掌很柔軟,依然有溫度,“虛假的不死”則無法發揮作用:
“能夠感受到什麼?”
【稍等.這個半精靈的靈魂在腐化,必須儘快治療她。】
“靈魂腐化?這可不是簡單的傷勢。”
夏德將結果告訴了塞繆爾小姐,然後提議到:
“先回到篝火那裡吧,你們說的那個惡魔已經離開了,我剛才從火堆旁過來的時候,那裡很安全。”
他將塞繆爾小姐攙扶起來,見她狀態不好,便又彎腰,主動抱起了昏迷的歐蘭諾德小姐。這位有著精靈血統的魔女的身高,雖然隻比夏德矮一些,但體重卻意外的很輕。
塞繆爾小姐拿著那隻裝著火苗的小瓶子,舉著火把在前麵照明,兩人一起回到了門廳的篝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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