醜爺雖對陳生有恩。
但,
他確實犯下重罪。
按律,死刑。
分屍!
陳生能做的,也隻是通過各種人脈,關係,幫他免去分屍之罪,留個全屍。
“已經去了有一段時間。”邢宗台如實說道,“我也是剛得到消息不久,那些家夥也按您的吩咐,執行了槍決,葬在一處墓地中,”
這些操作,是違規操作,根據華夏法令,是決不允許的,其中艱難,邢宗台沒有細說。
陳生略顯悲傷。
明知醜爺會死,但從邢宗台口中得知這個消息,他還是有些難受。
隻不過,陳生並沒有表現得多麼的痛苦:
“走,上去坐會兒。”
來到陳生家中,邢宗台看到四周廉價的家具,以及略顯淩亂的布局,苦笑道:
“荒爺,您現在……還習慣嗎?”
“還行,日子過得清貧了一些,不過還算舒暢,不過最近遇到的事,倒是蠻多的,你應該知道。”陳生笑著幫邢宗台倒酒,從冰箱裡取出一盤花生米。
兩人坐在小桌前聊天。
“的確是知道。”邢宗台道,“紫涵她怎麼樣。”
“沒什麼大礙,彆老說我,說你啊。”陳生笑著道,“現在官挺大啊,就連局長也聽你指揮。”
“還行,現在秦城這塊的局子,都歸我負責。”邢宗台如實道,“也就為人民服務,混口飯吃。”
邢宗台很謙虛。
陳生清楚,現在的邢宗台,也算是一方的封疆大吏了,整秦城的警察,全歸他管,這可不是什麼小官職。
這可不叫混口飯吃。
隻要他開口,一句話,不知多少人主動上門巴結,送錢,送車,送房。
不過,邢宗台並不是這樣的人,他的確是一個為人民服務的好官。
彆看他對陳生不錯,如果哪天陳生做出什麼傷天害理的事。
邢宗台的槍口,一樣會對準他的腦門,毫不猶豫的放一槍。
這就是邢宗台。
為正義而生。
“荒爺,您是不是要準備調查當年的事了?”頓了頓,邢宗台略顯激動的問道。
“嗯。”
陳生沒有隱瞞,他確實有這樣的想法。
過去的事,他從未忘記,也不會放下。
如同醜爺所說。
有些事,終究要麵對。
“好,太好了,一定要揪出那些雜碎!”邢宗台激動無比。
當年。
陳生的身上,發生了一宗大案。
他的老婆,兄弟,接連離去。
當年的那支隊伍,如今隻剩下他一人。
陳生雖然將海外動手之人,滿門屠儘,可是,誰都知道,幕後凶手另有其人。
“有線索了嗎?”邢宗台問道。
“暫時沒有。”
陳生搖頭,回到大都市,他確實要調查當年的事,隻是如今的線索,就隻剩下當年張凡留下的一張血圖。
而他,後遺症尚未徹底消除,此時若去刻意追查,說不定反倒會引來殺身之禍。
猶記得當年他殺死那個海外家族的家主之時,那個家主死前對他說的那句話:
“陳八荒,縱使你再厲害又如何,在那些人麵前,你連螻蟻也不算,他要想毀滅我們,隻需要一隻手指而已,他們想殺的人,不是你老婆,也不是你兄弟,而是……你!”
這句話,陳生一直未曾忘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