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他隱藏身份,就是為了少和閆夢出現糾葛,免得出什麼岔子,誰知道竟適得其反了,無奈的摸摸鼻子:“閆姨,能不能讓我和她,單獨聊一聊?”
“這……行嗎?”閆清雅反問,她知道閆夢和不太喜歡陳生,擔心女兒為難。
“沒事的,您放心。”陳生安慰道。
“好吧。”
閆清雅歎口氣,邁著腳步,搖曳著婀娜身姿,轉身向客廳的方向走去。
“我能進來嗎?”陳生將目光投向閆夢問道。
“隨便。”閆夢情緒並不高,她一心,滿腦子,隻有那天晚上,那道黑衣,小醜麵具的身影,不在乎其他。
推開門,陳生走進閆夢的閨房,
屋子裡除了滿地的紙張之外,其餘的地方還是特彆的整潔。
撿起一張地上的畫,看了一會兒,陳生調侃道:“畫的不錯,很傳神。”
“嗬嗬……”
閆夢皮笑肉不笑,聲音略顯疲憊:“想說什麼快說吧,我的病我很清楚,醫生是治不好的。”
世界上的疑難雜症,大多能治,唯有關於情,關於愛的病,最是複雜。
這類病,說大不大,說小不小。
閆夢清楚,她已病入膏肓,普通精神方麵的藥,對她而言並無多大用了,如果再加大藥劑,隻會影響到她的神經元。
如今,
唯一的解藥,
就是那個男人,
救她於危難,一身黑袍,帶著麵具的男人。
她,隻想見到他。
將地上丟棄的紙,一張一張撿起,整整齊齊的擺放:“其實,你畫得真的很不錯了,也許他本人也不如你畫得完美。”
“你不懂。”閆夢端過床頭櫃放的一杯熱水,慢慢的喝下一口,“你沒見過他,又怎麼知道他的完美。”
“也許吧……”
陳生不置可否:“你的病,已經很嚴重了,要想治療,我想,就是見他一麵。”
“所以……”
“所以,我的病,你治不了是嗎?”閆夢仿佛已經料到結果,自嘲的笑了笑,“其實,我不需要治,就這樣,每天腦海裡都是他,夢到他,想到他,挺好的……”
“我能治。”陳生沒有廢話,直接了當,隨意的道,“很巧,你畫這個人,我認識,我的一個朋友,正好喜歡這身裝束,四處扮演超級英雄的角色,去救人什麼的,我想……你想見的,就是他。”
“什麼?”一下子,閆夢暗淡的清眸中,閃爍出陣陣異彩,不敢相信的道,“你……說的是真的?”
“對。”
陳生看著閆夢的眼睛,肯定的道:“不信,我可以幫你把他約出來,相信你見到他,就知道是不是了。”
“好,好,好!”
一直平靜的,頹喪的閆夢,突然變得很激動,連說三個好字。
哪怕,
就算陳生說的是假的,她也願意相信,願意試試。
“我幫你和他約個時間,就今晚十點吧,還是在你們上一次見麵的地方?這樣的話,你也好確定那個人真的是他。”陳生笑道,
此話一出,
閆夢更加確定陳生沒有撒謊,的確認識這麼一個人了。
因為,
除了那天晚上的那個人帶著小醜麵具的男人,沒有人知道他們是在哪裡見過麵。
見她心動,陳生接著道:“不過,你這幅樣子見他,就不怕他不喜歡你嗎?”
現在的閆夢,不收拾,不打扮,麵黃枯瘦,比宅女還更宅女,身體素質比之當初,也非常非常的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