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不見,你已經是佛主了。”
佛城內,
陳生與釋善敘舊。
回憶往昔,陳生心中也是頗為感慨,當年困龍島遇到陳家之人,願意幫助他的不多,釋善是其中之一,那時的釋善並不怎麼強,而今、卻也是一方霸主。
相較而言,
當年那群人中,釋善的進步,很快。
就連修羅子,比其他,也稍稍遜色一些。
“不過是受曆代佛主餘蔭、傳承而已。”釋善舉起一杯素酒,與陳生碰杯,“比起陳施主,依舊相差甚遠。”
“運氣罷了。”陳生笑道
“運氣,不過是強者的謙辭。”釋善不疾不徐的說道,“如今大千世界已經進入亂世邊緣,陳施主對此,怎麼看?”
“用眼睛看。”陳生笑道。
他沒有說出有人布局的真相,擔心釋善會做出什麼傻事,幾大國度,還不是一個佛國,就能招惹得起的。
頓了頓,陳生說道:“若是想保佛國太平安寧,可去荒盟,荒盟如今隱世,也許能躲過此劫。”
“不了。”
釋善搖頭,經過這一戰,他有些明悟:“佛國,安寧太久了,當逢亂世,我輩豈能躲避、苟延殘喘,理應入世,普度眾生,三日後、我會將佛教子弟全部派遣各地,講經渡人。”
釋善拒絕,陳生自然也不好說太多了,前者明知不可為而為之,隻能說人各有誌,他不再勸說。
兩人推杯換盞,兩個時辰之後,陳生走了。
這一次他能碰巧救下釋善,
下次,就很難說了。
陳生出關,不是要救一人,而是要救這天下,救天下的第一件事,是要查清楚究竟什麼是血祭。
血祭,
究竟是為了什麼。
當日,不死女皇雖然說了關於血祭的事,但、究竟什麼是血祭她也不清楚,他們四大神國主要就是負責掀起戰爭、讓更多的人犧牲。
“既然要人死才能血祭,也許隻有深入戰場,才能發現更多的線索。”
陳生遊走各地,
來到南賀洲與中原洲交界處。
這裡,
這裡,是整個大千世界最大的戰場,卷入了公西一族、上古何家這些超級大勢力、事態發展到今天,已經有近乎萬億人參與這裡的戰爭,陳生來到邊境地帶時,邊境早已化作一片紅海,到處都是鮮血,這片天地千瘡百孔,就是大道也修複不過來,剛修複的空間,很快就被打碎,不斷有人倒下。
這裡的戰爭已經持續近一年,空氣中都是鮮血的味道。
陳生站在極為遙遠的地方,透視眼開啟,極目遠眺,觀察戰爭的動向,也試圖尋找血祭線索。
然而,
卻什麼也沒發現。
不過,
陳生沒有離去,在這裡呆了足足一個月的時間。
終於,
功夫不負有心人,在一個多月之後的深夜,交戰幾方約定短暫休戰期間,他赫然發現虛空之中,一道道鮮血與神魂正在彙聚、融合、好似一根血柱,向九天之上逆空而起。
這血柱很難發現,如果不是陳生雙目特殊,又有足夠強橫的實力,根本不可能差距,整個過程、悄無聲息。
“這根血柱一直都在,隻是交戰期間,很難被發現。”陳生靠近血柱,清晰可見、血霧凝聚出的柱子之上,有著一個個符文在閃爍,很明顯是人為的,且、也絕不會是剛出現的,而是一直就在這裡。
隻是,
一個月來,陳生根本就沒有發現。
不要說他,
混亂的戰場中,這樣一根血柱隱藏虛空,恐怕就是神來了,也未必能察覺。
陳生試圖打斷血柱,然而、他的攻擊卻直接穿了過去,眼前的血柱看得見、卻摸不著、或者說、這世上百分之99.9999999的人臉看都看不見,幾乎是無影無形無蹤。
“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