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名堂?”鄭然問道。
“武技。”牛泗淡淡的說道。
“放屁!你當我是三歲小孩嗎。我能不知道什麼是武技嗎?就是武道也沒有這樣威力的。”鄭然道。
“是武技。”牛泗強調一遍。
鄭然雖然還是摸不著頭腦,但是可以看出牛泗並未說謊。
事實上牛泗確實並未說謊。這確實是武技,隻是此時牛泗的精神到了一定的層麵,這武技運用之妙已經到了化腐朽為神奇的地步。
牛泗還是初次體會到精神的妙用。以前他雖然神識強大,在鬥法的時候也是占了不少便宜。
但是精神卻是沒有這般通透過,仿佛一直有一種無形的枷鎖,此時這層枷鎖解開了,牛泗也是首次感覺到了自由。對,就是自由。
“故弄玄虛!我來掂量一下,你到底幾斤幾兩。”鄭然說著一揮手裡的巨斧再次撲了上來來。
這次鄭啟倒是沒有一起撲上,但是其身形卻是橫移三丈,長刀吞吐不定,死死的盯著牛泗。
牛泗心中暗讚,兩人不愧是大修士,果然是名不虛傳,轉眼間就找到了對付自己的辦法。
兩人一動一靜,牛泗勢必不能全心全意的對付其中一人,可是麵對修為遠高出自己的鄭然,自己哪有能力分心對付。隻要稍露破綻,迎接自己的必然是雷霆一擊。
但是牛泗此時卻是沒有退,也不能退。此時氣勢上隻要稍有退卻,此消彼長之下,迎接牛泗的必然是兩個大修士不死不休的狂攻。
鄭然已經與牛泗交手幾次,知道牛泗的技法高明,此時雖然看似猛衝,但是步伐之間卻是暗藏玄機,進退全在自己一念之間。
此時巨斧也沒有直劈,而是由下到上斜著挑向牛泗的脖子。
這一個斜挑看似平常,卻是儘顯鄭然的功夫所在。此時看似沉重的巨斧,被鄭然揮得像是羽毛一般輕巧,斧刃在行進的過程中呈波浪狀起伏,讓牛泗更是防不勝防。
若是牛泗隻是防守上方這巨斧隨時可以斜斬向下,將牛泗一劈兩半。
這還不是最可怕的,真正致命的殺招是鄭然貼地劃過來的一腳。這一腳無聲無息又在巨斧攻擊掩護之下,目標正是牛泗的褲襠。
這一腳要是踢實了,牛泗九死一生都得靠祖宗的陰德和上蒼的保佑,十死無生基本妥妥的了。
即便牛泗躲過了這一腳。牛泗全力應付鄭然之時,身後的鄭啟必然伺機出手,牛泗也是難有活路。
牛泗這時卻是做了一個讓鄭然意想不到的動作。大黑戟突然調轉了槍頭,牛泗自己卻是左前方迎上了一步,像是送上門給鄭然砍一樣,生怕鄭然夠不著或者是砍偏了。
鄭然雖然看不出其中的玄機,但既然對方如此托大,他自然不會客氣,勁力一吐,手中巨斧和腳下同時加速。心道你自己找死,那就拿命來吧!
這時鄭啟也悄無聲息的啟動了身形,長刀更是無聲無息的向著牛泗的後背刺去。
這次他主打的就是一個悄無聲息,時間上卻刻意比鄭然慢上一線,取得就是牛泗跟鄭然接觸無暇分神的瞬間。
牛泗還是古井不波,甚至還對著鄭然笑了一笑。鄭然頓感不妙,卻是沒有發現問題出現在哪裡。
下麵的一腳突然加速,竟比巨斧還要快上一線,這裡麵就有了時間差,要的就是讓牛泗反應不及。
可是這一腳下去鄭然就感覺到了不對,他踢到的根本不是牛泗的身體,而是一根硬邦邦的大黑戟。“噗”的一聲輕響,大黑戟被踢的電射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