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瞬間,敖顯真感覺自己像是被整個環境排斥在外似的。這裡就像是牛泗的家,他在這裡應當應分,而且相當自在。而自己則像是個外人,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這種感覺相當的不妙,讓敖顯真不由的想起來當初牛泗的那一劍。而這時牛泗的巨闕劍再次舉了起來。
兩人此時氣機牽引,任何舉動都有可能引起一場大戰,而牛泗偏偏動作不斷,這更加刺激了敖顯真的神經。
牛泗的動作不緊不慢,閒適自在。仿佛敖顯真這大敵並不存在一般。他甚至連看都沒有看敖顯真一眼,雙眼深情的看著巨闕劍,仿佛那是他闊彆已久的情人一般。
上次牛泗受傷遇到方能的時候就發現,每當他處於這種狀態的時候,傷勢和法力恢複的都特彆快,這次再試果然還是有效。
“現在的樣子,也是敖道友想看到嗎?”牛泗輕聲的問道。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到了現在牛道友還妄想改變這一切嗎?”敖顯真道。
“看來敖道友也不願看到人間這副模樣。否則怎麼有這麼模棱兩可的回答。道友心底總算是還有一絲善念尚在。道友若是能讓開道路,我今天可以不殺你。”牛泗淡淡的說道。
“說的好像你能殺了我似的。若是你真能殺我哪裡會在這裡跟我扯淡,你怕是早殺了我去幫助你得同伴了。我看你是裝神弄鬼虛張聲勢。”敖顯真道。
敖顯真雖然這麼說,但是並未敢真的上前試探什麼。
“哈哈,說實在的,我並不擔心我的那些同伴,你以為憑一個神魂欠缺的冰蛟就能擋住付師兄嗎?令狐風仕連我都打不過,有什麼好擔心。現在該擔心的是你,敖道友,上次一戰我在劍法上又有點新的感悟,正好請道友品鑒一二。”牛泗這番話說的不緊不慢,似乎真的是一點也不著急。
他的眼光自始至終都沒有離開過巨闕劍,仿佛怎麼看也看不夠似的。
“那你就放馬過來吧。敖某接著就是。”敖顯真低聲喝道。
“就和這次魔劫一樣,明知是個死局。說到底敖道友還是不死心呀。這又是何苦來著。”牛泗說著話巨闕劍緩緩地舉了起來。
牛泗說的很慢,舉劍的速度更慢。若是不仔細看根本發現不了劍在移動。
可是敖顯真是何等樣人,他自然看出這劍雖然在移動,但牛泗周身上下卻是絲毫破綻也沒有。
巨闕劍的似乎一直在沿著一個特殊的軌跡移動著,這種軌跡似乎也不是為了要進攻哪裡,隻是為了更好地融入此時的環境。
隨著巨闕劍的一動,牛泗的身形似乎也變得高大起來。敖顯真當然知道這是錯覺。隻不過這巨闕劍雖然移動的幅度不大,卻是讓牛泗和環境融合的更完美了。
敖顯真不是不想搶先出手,而是根本沒法出手,牛泗雖然就這麼站在那裡,可是直到此刻敖顯真卻沒有發現絲毫的破綻。
不但如此他甚至不敢動。此時他感覺整個環境都向他壓迫而來,一旦他有所動作肯定會招來雷霆一擊,到時整個環境都會幫牛泗一起對付他,讓他逃都沒地方逃。
“敖兄還沒醒悟嗎?你一直在猶豫要不要出手,而我沒有絲毫猶豫,早已經出手在先了,現在敖兄就是想走也難了,牛某的劍雖然慢,但卻是能飲血的。”牛泗淡淡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