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上次給你說的,無所憑持的道理你還是不懂。這也不怪你,這道理本就不容易懂的。”牛泗淡淡的說道。
“嘿嘿,在我這萬年的天魔麵前就不要鬨鬼了,心理戰在我這裡可不好使。”天魔嘿嘿的笑道。
“所謂言語道斷也不過如此,這哪是心理戰呀。你不懂沒關係,慢慢的你就知道了。彆愣著了動手吧。”牛泗淡淡的說道。
牛泗一邊說著一邊擺開了架勢。天魔反倒被這一句弄得有點驚疑不定起來。牛泗他最是了解,尤其是對於法則的領悟更是讓天魔羨慕不已,此時牛泗這話一出,天魔自然不敢掉以輕心。
“說一千道一萬還得是手底下見真章。看招!”天魔雙爪一揮就撲了上來。此時天魔的雙爪暗金色的光芒閃爍不已,顯然已經是不再留手了。
這天魔雙爪的多麼鋒利,牛泗怎麼可能不清楚的。但見天魔攻來牛泗並不慌張。沉腰坐馬對著天魔就是一記直拳。這一拳毫無花哨但卻是剛猛無比。
牛泗這一拳正中天魔下懷,心道即便你肉身強大也不能如此托大的。以你的拳頭對我的天魔雙爪,你怎麼敢的?雙爪暗中用力就抓了上去,這一下務必要抓牛泗個骨斷筋折。
“轟”一聲巨響傳來,天魔一下倒飛出去,一雙手臂也不由的顫抖起來。身上魔紋好一陣蠕動天魔才恢複正常,然後一臉不可思議的看向牛泗。
“怎麼可能?”天魔有點不敢相信的說道。此時他還雙臂酸麻。
牛泗則是淡淡的說道:“我說過,任何東西都是不足以憑持的,現在你明白了吧。”
此時牛泗心裡也是暗道可惜,若是剛才他趁勢猛攻倒是大有機會拿下天魔的。
哪曾想天魔這一爪所蘊含的修羅真金的鋒銳之力實在非同小可。牛泗也要運功化解一番才行,竟眼睜睜的喪失了追擊的機會,此時也隻能趁勢裝裝逼了。
“明白個屁!再來!”這一下竟徹底的激起了天魔的凶性。
天魔雙手法訣一掐,身上長出無數暗金色的尖刺,整個人仿佛變得如刺蝟一般甚是誇張,然後毫不猶豫的朝著牛泗就衝了過來。
牛泗一看天魔如此造型心裡也是一凜,一跺腳身上已經附上了一層寒冰戰甲,隻是此時的寒冰戰甲之上也是布滿了冰刺,看形象也和刺蝟一般。
一黑一白兩隻刺蝟轉眼間就都鬥了一起。黑色的魔刺和白色的冰刺互不相讓,不斷碰撞發出令人牙酸的摩擦之聲。
兩人的近戰都是同一個路數,隻不過牛泗更偏重力量,而天魔更偏重敏捷。如此你來我往的對戰半天還是誰也奈何不了誰。
兩人正麵對轟一拳後,各自後退三步,身形再次分開。此時天魔看向牛泗的目光更加的凝重了。
“怎麼樣?現在你明白了嗎?”牛泗淡淡的說道。
天魔原本信心滿滿,但是自打交手以來竟然處處受製。他重塑肉身不知消耗了多少修羅真金,更不知付出了多大的代價和心力。哪知到頭來,還是奈何不得牛泗。
“陰陽同心火竟然又有進步,真是難得,怪不得你信心滿滿,你這也算是有所憑持了吧。”天魔竟來了個以子之矛攻子之盾,也玩起了心理戰。
“見招拆招罷了。我憑持的不是這個。你不妨猜猜看是什麼?”牛泗笑道。
“是什麼你總會露出來的,又何必去猜。魔元無方!”天魔再次衝上前來。
牛泗稍稍後退半步才迎上天魔,這魔元無方給他的感覺特彆危險。這種感覺比當初對上曹無相時,還要強烈幾分。這由不得牛泗不認真對待。
果然牛泗一拳迎上去的時候天魔的身形突然虛幻,竟讓牛泗迎了了空,隨後天魔這一拳又突然變成實的結結實實的打在牛泗身上。
牛泗被天魔一拳轟飛出去,幸好冰甲在身,牛泗身體也夠硬,這才沒有當場斃命。但是這一拳的滋味也不好受,疼的牛泗險些昏了過去。
然而不等牛泗身形穩定,天魔已經跟了上來,對著牛泗的腦袋就是一掌。這一下要是拍實了,即便肉身再強大,牛泗也是必死無疑。
牛泗到底是身經百戰,關鍵時刻一縮脖子團身躲過了這一掌。天魔再要變招之時牛泗身形在空中急轉,一瞬間也不知打出多少拳腳,天魔也不得再次虛化身形才能躲開這些攻擊。
牛泗身軀趁機一縮一彈,向後退去,同時驚疑不定的看向天魔。
天魔以前雖然也可在虛實間轉換,這是離塵沙的作用,但那也需要有個時間有個過程的。像現在這樣完全沒有絲毫過渡說變就變那是絕對做不到。
彆的不說,隻是這一點這魔元無方就立於不敗之地了。
“這魔元無方是脫胎於離塵沙的吧。”牛泗臉色凝重的說道。
“主人的眼光倒是不錯,正是脫胎於離塵沙的,主人有沒有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的感覺。”天魔嘴角露出殘酷的笑意。兩人試探良久,此時終於到了拚命的時候了。
“這就是你的底牌?雖然不錯,卻未必能要的了我的命。不信你試試。我說過,什麼也不足憑持的。”牛泗淡淡的說道。
隨後牛泗一揮手,身上的冰甲也收了起來,眼睛也閉了起來,右手緩緩抬起對著天魔就是一指。
可是這一指之後卻是什麼都沒有發生。這讓牛泗不由的有點尷尬。
原本牛泗想用下五指山神通的,上次這神通可是連化神修士都能硬扛,牛泗對它可是頗有期待的。
沒想到的是上次天劫中這五指山吸收的能量太多,大部分都還沒有仔細煉化過,此時竟然是絲毫調動不得了。
這一下把天魔也弄蒙了。他本來以為牛泗在憋什麼大招,那知這一指除了極具嘲諷性,竟是絲毫威力也沒有。
“這是什麼?”天魔疑惑道。
幸好牛泗之前裝比比較成功,天魔沒有當場衝過來,要不然勝負已分也是大有可能。
“我新修煉的一種小法門。沒什麼大用的。”牛泗淡淡的說道。實情如何他是打死也不會說的。
“這麼這麼指我一下,有什麼用嗎?”天魔道。
“待會打的時候會更準一些吧。”牛泗此時也隻能是胡說八道了。
隨後牛泗強忍著笑意,將手指收了回來。右手重新放下,並下意識的收道了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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