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一千遍?孫教習差點鼓起了眼珠子,又強行雲淡風輕地指著個木樁子:“看見中間那道痕了麼?就劈那位置,劈一刀我看看。”
趙長河抽刀。
“唰!”刀光閃過,劈在了孫教習指的刀痕上,不算嚴絲合縫,略微有毫厘偏差。孫教習深深吸了口氣,嘀咕道:“還好。”
趙長河道:“不是太好,感覺今天再多練練就行。”
還擱這謙虛?你以為我說還好指的是你砍得還好?老子指的是還好你的刀道資質也就一般,沒血煞功那麼逆天,不然太過分了。
孫教習神色都輕鬆了許多:“其實吧,單論天賦,你不算多高的,甚至也就比平庸略好。畢竟這是最簡單的一斬,普通樵夫多砍幾天柴都辦得到,真正的刀道天才又怎麼會練了一千次還砍不太準?但問題在於,你自知不準,能練上一千次,大部分人不能。”
趙長河:“呃……”
“如果學了血煞刀法之後,依然能保持這麼每天一千遍的習練,你的成就會超過我的預期。”孫教習悠悠道:“當然,一般人學了進階的刀法,又進階玄關一重,也該是個不小的頭領了,到時候大碗酒大塊肉,大把騷娘們,還能保持用功的並不多,我不知道你會如何。”
趙長河也不敢肯定將來自己會如何。反正眼下他真的是很認真,幾乎全身心都在這上麵。並不僅僅是為了變強為了回去,他是真的在這種事上找到了樂趣。
就像當年玩遊戲,在一個boss麵前滅得死去活來,卻怎麼也不肯放棄,服務器維護都還罵咧咧舍不得走。如今也有點類似的,媽的砍不準那位置?老子不服,繼續砍,這個“boss”非得有一天想怎麼過就怎麼過為止。
血煞功亦然,他在這種力量越來越大的過程中找到了樂趣,也隱隱享受著周圍人們的敬畏。
演武場中,趙長河的聲量越來越大,越來越豪爽,很快就和所有人混成了一片。
那大學之中的書卷氣,已經不知不覺越來越淡,匪氣倒是越來越濃。
不過區區幾天而已……
天生匪類。
“啪!”天色黃昏,練了一天的趙長河收了刀,重重拍了一下身邊一個匪徒的肩膀:“改天能出去浪了,哥請兄弟們一起去喝酒!”
匪徒賠笑:“自然是大家請趙老大喝酒的。就憑趙老大一刀捅死洛振武的豪情,也值得大家敬一杯啊。”
“咦?那天你也在?”
“我們自然是不在的,不過這幾日有聽當時參與過的教內師兄們說起,趙老大現在在江湖上可有名了。”
“嗯?也不至於吧,死一個洛家小狗,江湖一陣風過,誰記心裡啊?”
匪徒神秘兮兮道:“他們說,十幾年前吧,當今皇帝老兒出巡,途中住在洛家,洛莊主這老烏龜巴結皇帝嘛,就把老婆送去待客……”
趙長河怔了怔,把這句話反複咀嚼了好幾遍:“該不會是說……”
那匪徒一拍掌:“著啊,洛振武可能是皇帝的種!所以皇室才會特彆照料洛家嘛!就像當天那洛家之中可是藏有大內高手,要不是朱雀尊者出手,哪能成事呢……老大你說,是誰家都能藏著大內高手的嘛?”
趙長河憋了半天,憋出一個字:“草!”
怪了,當時感覺洛莊主和兒子說話的態度,一點都不像對待皇子啊,那壓根就是兒子吧?是不是搞錯了……或者是他們多年父子已經習慣了?
那匪徒道:“以前人人都傳洛家與皇室有關,但卻沒人說得明白到底什麼關係……不是不明白,是以前沒人敢說!現在嘛,咱們可是聖教,反的就是這破爛朝廷,殺的就是這個狗屁皇子,我們替他們瞞個啥?”
趙長河歎了口氣。本以為這是什麼很核心的隱秘,要以後入教才能問的,可不料就這麼意外展露在麵前。
確實事前是隱秘,可成事之後,血神教恨不得天下宣傳才對。
所以自己當時那一刀,好像……有點牛逼。
“也就砍了個皇帝私生子,名頭也就一陣子,過幾天就沒人提了。”趙長河看似謙虛地說了一句,打算結束話題。
結果對方瞪大眼睛:“隻是私生子?不是,老大你真沒明白,太子已經死了,皇帝沒有兒子了。”
趙長河轉身想走的動作都僵在那裡,瞠目結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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