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他媽是玄關五重?”
“說七重甚至更高我都信……”
“換了我上估計沒了……前麵還好,這一回合真的接不了。我說的是,我全力出手都接不了。”
“司徒笑有這樣的武道理解還屬正常,他可不是真的玄關五重,都成名多少年了……這趙長河是真的玄關五重啊,他的武學理解竟然真達到了司徒笑的水準,並且技法廣博,幾乎沒有短板……”
“這真是潛龍第二與第十八的爭鋒,不是潛龍二三之爭?”
王照陵:“……”
潛龍第三在這呢……
卻見交戰中的兩人各退了三步,趙長河一振龍雀,朗聲笑道:“司徒兄,想必你也很多絕學不好出手,不夠過癮……我先出一刀,請君試之!”
司徒笑極感興趣地盯著趙長河手中龍雀,卻見趙長河手腕一振,龍雀以一個極為怪異的弧線,似刺似削地奔襲而來。
這是一招劍法改,司徒笑第一時間做出了判斷。
是什麼改的無所謂,趙長河會這樣鄭重其事地做出提醒,說明這是一式絕技,而且是在大庭廣眾之下隨便露給人看也沒關係的,那就說明不是在技法上的刁鑽特異,而是運勁上的,彆人旁觀了也不知道怎麼破的那種。
果然,當司徒笑鄭重接下這一刀,就發現龍雀似乎輕觸即收一般,根本不給擊實的機會就已經削出了第二刀,速度迅捷無倫。
司徒笑再擋一刀,第三刀又已經來了。
繼而一刀接一刀,越來越快,越來越重,仿佛置身於連綿無儘的江河,浪濤奔湧一重又一重,永無休止,而每一個浪頭奔來,都似是吸收了一些前一浪的力量再度凝聚前衝,於是每一刀都比前一刀力量大,到了四五刀的時候,力量竟已經超過了剛才那神佛俱散……不,是神佛俱散本身就疊在了裡麵。
司徒笑居然感覺吃力起來,無論是速度還是力量,都有點跟不上了。
這是什麼詭異的招,為什麼能突破他自身的力量速度局限?
如此洶湧奔騰,漸至勢不可擋!
司徒笑忽然想起了亂世書曾經的一句判詞:長河奔流,不可擋也……
此情此景,豈非徹底應上了?
可司徒笑還是覺得很痛快,越擋越痛快,竟然哈哈笑了起來:“痛快,好!好!哈哈哈好劍法!”
隨著鐺鐺鐺鐺珠落玉盤般的聲音連綿不絕,王照陵神色凝重地豁然站起。
旁邊盧秉誠問道:“趙長河這無儘刀勢,便是旁觀都讓人窒息,著實可怕……這是什麼絕學,到底怎麼辦到的……”
王照陵回答不了。
他也不知道怎麼辦到的……
因為這根本不是此世武學,這是劍皇絕技,因為太過適配趙長河的心意,被他從千百絕技之中選取出來壓箱底,此世之人又如何能識?
“趙兄!小心了!”
交戰之中傳來司徒笑的爆喝,旁觀眾人隻見一團炫目的光華在刀劍交擊之處轟然爆起,竟然一時失去了視覺。
神煌宗絕學,神威天煌!
光芒散去,趙長河騰騰倒退了好幾步,右肩有一道清晰的血跡,但看似傷不算重。
司徒笑安靜地站在原地,沒傷沒痛。
勝負已分?
王照陵正要說話,卻聽司徒笑歎了口氣:“我輸了。”
王照陵道:“我看得分明,司徒兄沒有受傷。”
“但我剛才用出了玄關七重的力量,我根本想不出以同級的實力怎麼應對這一招!輸了就是輸了!”司徒笑大笑起來:“好刀法,好劍法,痛快無比!僅此一戰,司徒不枉此行!”
趙長河捂著傷口,也在笑:“我在門口就說了,看到你頭撞大門的那一刻,我已經不枉此行。”
司徒笑轉身抓起桌上一壺酒:“能飲否?”
趙長河解下腰間葫蘆,示意了一下:“請!”
兩人同時舉起酒壺和葫蘆,仰頭痛飲,旁若無人。
仿佛這不是什麼比武場合,而是找到了平生知己。
夏遲遲目光閃了閃,久久看著那個極為不和諧的陳舊酒葫蘆。
她忽然想起來了,趙長河為什麼會有個這麼舊的酒葫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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