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到了岸邊遠眺,果然看見一艘海船已經離得挺近了,可以一眼認出不是唐家和天元海盜團的船型。
是彆處漁民路過?還是來剿匪的官軍?
兩人對視一眼,一個握拳一個摸刀,都做好了作戰準備。
船長在船上也是莫名其妙。
他運氣好,派出四散探索的船還沒找到啥,他自己旗艦倒是遇上了此地有點異常,還打算隨時跑路呢。結果靠近了一看,這明顯不是海盜團啊,倒像是有人流落荒島的樣子。
看樣子已經流落了很久,居然都搭起屋子了。
一男一女,流落荒島……
全船人心中都腦補出無數本子劇情,你們到了現在還是一男一女並肩站在那裡而不是人手一個娃娃,可真是不容易啊。
最離譜的是,一般人如果流落荒島遠遠的看見船隻,那必然又叫又跳吸引注意的,這兩人怎麼回事兒,默默站在那裡看風景嗎?
不會是高興傻了吧?
趙長河沉默片刻,低聲道:“不後悔啊……”
他無語地拉了拉三娘的袖子:“至於嘛,人家也是好心。”
趙長河也閃身到了邊上,神色古怪地偏頭看著三娘大發魔威的樣子。
船員:“?”
那人懸空亂蹬,卻怎麼也掙不開這美麗的手。
三娘微微頷首,把手中海員丟在地上:“給我們一間上房,好酒好菜端上來,有本座在,海盜動不了你們。”
“海皇已知我是玄武……但由於我本來就是初到海盜團,祂是否會把我和海盜團的當家聯係在一起倒也不好說……我故意漏個尊者,又不明言,就是想看看他們的反應,是否知道四象教和海盜團是一路。如今看來,至少這些普通人並不知道。”
三娘伸出纖手隨意一捏,刀竟被她看似青蔥白玉般的手直接捏成了麻花。繼而掐著那個海員的脖子提了起來,冷冷道:“覬覦本座,長了幾個膽?”
海船近到十餘丈,已經可以看見雙方的容顏。
船長賠笑道:“大王慧眼,我們確實是一支船隊,剛剛發現一隻受傷的鯊魚,才散開找人的……”
“壯,壯……”船長暗道你座下護衛,一間房……麵首就說麵首唄,我們又不敢笑。不過小豬這外號可以,能拱。
船員們麵麵相覷,終於還是老實回答:“搜索天元海盜團。”
悲劇地發現,當這個女人複蘇之後,自己全麵被碾壓,根本打不過。自以為強悍的力量,在玄武威鎮之下真的跟隻小豬似的,什麼力量都被壓製得根本發揮不出來。
三娘立刻明白:“發現鯊魚不是捕鯊而是找人……你們船隊所為何來?”
當船長端著酒食推門進屋,看見的是小豬被摁在椅子上,尊者跨坐在他身上吻得不亦樂乎。
趙長河拳頭一振,掙不開。
仿佛過了很久,又仿佛隻是刹那,三娘忽地發起怒來:“哪來那麼多有的沒的,乖乖做本座座下小豬豬,本座高興了,就賞你一點……”
不僅是女的,男的也行!那個男的看上去挺兄貴的,很合部分人的審美。
手被摁住,用不了力,嘴被堵上,不想掙紮。
趙長河沒好氣地抄著手臂:“尊者。”
經驗豐富的船長忽地心中一個咯噔:“快轉舵,撤退!快!”
“誰讓你叫大王的?”
三娘笑吟吟:“怎麼啦?本座這套不夠行雲流水麼?跟著剿匪船隊,看老娘怎麼插蓬萊刀子。”
“不行嗎?”
那遠避世間的孤島相伴相依相濡以沫的求生,就像一場夢,了然無痕。
說完回頭瞪了一眼:“小豬,跟上。”
三娘冷冷道:“你這船搭配不對必然不是隻有一艘船,是一支船隊?”
趙長河:“……”
然後很悲劇地發現,自己好像又被大姐姐玩了。
“我看你不是想插刀子,是想看樂子。”
趙長河想說什麼,嘴巴直接就被堵上了。
一船人噤若寒蟬,豆大的汗珠涔涔而落。
三娘很喜歡趙長河的一個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