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娘再也保持不住趴窩的姿態,起身站在窗前,看著外麵的粼粼海水,久久不言。
逃避永遠比麵對簡單,龜龜懶。
但再怎麼也騙不過自己的內心,確實有揭底的欲望。
在幾個月前,未曾突破二重秘藏之時,可以說是不敢。
但現在秘藏三重,和那人並駕齊驅,有何不敢?
若說不敢,隻在內心。三娘自我審視,知道自己並沒有人們想象中那麼堅強。
也許自己的性情如此,每當需要抉擇的時候都會很苦惱,一直都需要有一個人站在前麵拿主意,便如教中有朱雀。
那家中呢?
腰間一緊,趙長河從身後抱著她,靜靜地陪她看海。
三娘發現自己連閃開或掙開的想法都沒有,靠在他的懷中,就像那天石板下的風雨,如此安寧。
趙長河也就這麼抱著,什麼都沒有做也沒有說,兩人靜靜地站了好久,三娘才低聲道:“聽你的。”
簡單的三個字出口,就像心中搬開了一塊石頭,從身到心,都感覺輕了幾斤一樣。
她軟軟地靠在男人懷裡,感受著他並不含任何欲念的擁抱,有點貪戀。
今後也一直攜手麼.....
到時候和你家情兒打起架來,你幫誰啊.…....
呃不對….本座好像可以明著欺負翼火蛇誤……三娘眨巴著眼睛,剛剛還有點沉的心思忽然就樂嗬嗬起來,眼裡都是趣意。
接到了一位恐怖女魔頭的爪哇船隊自然沒有繼續尋找什麼海盜的心思,散開的幾條船集合,直奔和盟軍預約的東安島而去。
航程需要足足七天。
這七天裡,女尊者足不出戶,隻讓人送酒送菜進去。然後把門一關,在裡麵乾些什麼沒人知道。
本以為是沒羞沒臊,但夜裡聽不見想象中奇奇怪怪的聲音……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怕聽見所以憋著沒做啥。
水手們也不知道白己的存在到底是坑了那隻小豬呢,還是挽救了他不被吸乾。總之日常尊者從沒露麵,小豬倒是經常跑出來和船員們聊天的,問各種海上見聞、各國風情,以及學習各種操船遊水的經驗和理解,一副好奇寶寶勤懇好學的模樣。
沒兩天,他都會操船掌舵觀望風向潮汐了,屬實挺聰明的。
怪不得能討尊者歡心嘛,健談好學不說,這陽光開朗笑起來牙口雪白的樣子也是十分討喜,船員們也喜歡這種年輕人,臉上那道疤可太合海上男人的審美了。
而且這小豬力氣真的大。
那兩個人掰都要用儘力氣去掰轉的舵,他單手握著,隨意撥過來撥過去,跟玩一樣。
不知道這樣的猛男是不是能直接抱著他家尊者在屋裡邊走邊弄,那畫麵想想就流鼻血.…..
不過這小豬也不是很正常……他會沒事找事地自己一個猛子跳海,半天都不上來。
第一次船長賴琦以為這廝想不開,派人下去救,結果派下去的人被丟了上來,神色很古怪:“他在海下揮拳揍魚,一拳出去死一隻。”
賴琦:“?
這是什麼行為藝術?
賴琦很是蛋疼:“要不要等?”
“他說不要等他,行我們的船,過會他自己會追過來。”
“等一下…….你們在海底怎麼對的話?”
“我也不知道啊,好像就聽見了他說話一樣。”
賴琦打了個寒噤,感覺不僅是他們尊者不正常,這個小豬也有鬼。
海上除了海神的信仰,其實也是有佛道一類信仰存在的,賴琦聽說過佛教的一些傳聞……如果說那女尊者像高高在上的佛陀,那這男人就像一尊阿修羅。
趙長河經過兩天休養,又有三娘動不動鑽進去抱著他小小的也很可愛的陰神揉搓,不知不覺間神魂壯大,此前精神虛弱的狀態已經好了許多。
如果在島上多住幾日的話,後續的日常生活基本就是三娘在屋中休養恢複骨傷,趙長河開始鑽下海去打拳練功了。
如今在船上也沒差……讓趙長河天天窩在屋裡沒事乾的話他是閒不住的,休養得差不多了就是打拳的時候了。尤其在三娘已經把她的知識對接灌輸了之後,現在妥妥的玄武傳承,必須去實操消化啊.…...
玄武之拳,剛猛第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