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人都會做春夢,宋詞自然也不例外。
而他的春夢對象,長得有幾分像雲楚遙,又有幾分像喬煙霞,更有幾分像是某個女明星。
“玩得還真花啊?”
雲楚遙忍不住嘖了一口,心中微微有些氣憤。
但是轉念之間卻又能理解,人無完人,聖人都能夢見神女,何況是普通人。
但是理解歸理解,越想還是越氣。
於是伸手一揮,宋詞擁著的美人,忽地變成一個眉目妖嬈,滿嘴絡腮的男人。
“我艸。”
宋詞被嚇得一個激靈,即使在夢裡,都忍不住爆了句粗口,接著夢境一陣抖動,差點就直接驚醒。
雲楚遙趕忙鞏固夢境,要不然她會被強行從這個夢境中被拋出去。
雲楚遙微嗔,伸手去扯他的嘴角,暖暖經常也喜歡這樣乾,母女二人的動作簡直是一模一樣。
可沒想到,她剛一靠近,宋詞就一把摟了上來,接著嘴就湊了上來。
“怎麼會,哈哈……”
“你剛才不也挺開心的?”宋詞忍不住嘴賤了一句。
嘴上說著不要,身體卻很是誠實。
於是羞惱之下的雲楚遙忍不住又踹了他兩腳,這才匆匆從他夢境離開。
“我不能來嗎?怨我壞了你的好事?”雲楚遙似笑非笑地反問道。
“離我遠點……”
雲楚遙之所以不讓她笑,因為她很清楚,宋詞隻要是犯了錯,就會以尬笑糊弄過去。
精神上的歡愉,是遠超於肉體上的。
至於是誰,不言而喻,想到剛剛的春夢,他有點做賊心虛的感覺,轉頭四處尋找,果然就見雲楚遙正站在不遠處似笑非笑地看著他。
“走開……”
宋詞雖然沒從夢中醒來,但也知道自己是在做夢,而且有人在給他搗亂。
“彆笑,彆想糊弄過去。”
宋詞習慣性地往後躲,然後才反應過來,這是在夢裡,自己躲什麼躲?
“怎麼了?”雲楚遙有些奇怪問道。
“哦,哪裡不一樣了?”雲楚遙聞言心中一動。
就在宋詞苦惱之時,他忽然想到一個問題。
“不要靠近我……”
一夕歡愉之後,宋詞激動的情緒平複下來,恢複理智。
“是不是因為你心中想著彆的女人,所以才覺得我不一樣了?”雲楚遙忽地湊近問道。
遠在老家的喬煙霞,正在睡夢中的她,滿臉通紅,翻了個身,夾緊了被子,使勁蹭了兩下。
想到此處,宋詞一骨碌爬坐了起來。
見她離開之後,宋詞才拍著腦袋露出懊惱之色。
於是被雲楚遙掐了幾把後,雲楚遙這才放過了他。
“嗚嗚嗚……”
“夢境,不受時間和空間的影響?”宋詞開口問道。
“有沒有,你心裡清楚。”
但緊接著又感覺這樣不妥,這不就跟手機上了密碼鎖,為了防老婆,有種不打自招的感覺?
雲楚遙現在是百分百身在桃源村,而她與現實世界,屬於兩個不同的空間。
“不知道,總之我說不上來。”宋詞道。
說罷,習慣性地就要伸手去掐宋詞的腰。
他轉頭看向躺在自己身邊的雲楚遙。
“我感覺你今天有點不一樣。”宋詞道。
宋詞一個激靈,然後急忙否認道:“我沒有,你彆瞎說。”
似乎在詢問一個看不見的人,也似乎在詢問自己。
這也是為什麼許多人喜歡做夢,因為許多夢中的快樂,現實中是體會不了的。
接著她站起身來道:“行了,我看寶寶去了,誰知道遇到你這個流氓。”
心中想著,以後一定要把自己夢境上個“鎖”,不能讓人隨便進。
宋詞走過去,滿臉赧然地道:“你怎麼來了?”
臉上露出些許怪異之色。
“不,時間還不確定,空間肯定不受影響。”宋詞肯定地回答了自己的問題。
想到此處,宋詞大笑起來。
原來對付“映月峰”、“繁星鎮”最好的辦法,其實就在自己身邊。
——
雲楚遙來到暖暖夢裡的時候,她正在翻跟頭。
她如同車軲轆一樣,在地上不停地滾來滾去。
一邊滾,還一邊嘀咕著:“壞爸爸,還說我不會翻跟頭,我可厲害了,瞧瞧我滾得,哈哈……”
雲楚遙在一旁聞言忍不住噗嗤笑出聲來。
暖暖聽見笑聲,停下翻滾,躺在地上,一臉懵懂地看了過去,接著興奮地一下跳了起來。
“媽媽。”
她嚷嚷著,一頭撲進雲楚遙的懷裡。
“寶貝,想媽媽沒有。”雲楚遙一把把她給抱起。
暖暖在她懷中又拱又嗅,像是一隻小豬似的。
聞言立刻大聲道:“想。”
“哪裡想?”
“這裡,這裡,還有這裡……”
暖暖在自己身上一頓亂指,腦袋想、胸口想、肚子想、連屁股腳趾都在想。
雲楚遙被她逗得哈哈大笑。
“那媽媽想寶寶了嗎?”暖暖嬌聲嬌氣地道。
“當然想,要不然我怎麼來看伱呢?”雲楚遙點了點她的小鼻子。
“嘿嘿,媽媽帶我去玩吧。”暖暖開心地道。
“那你想去哪裡玩?”雲楚遙問道。
“我想去媽媽的地方。”暖暖道。
雲楚遙聞言,剛想搖頭拒絕,說她可去不了,因為那是死人才能去的地方。
但是忽然反應過來,這是在夢裡。
於是笑著點頭道:“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