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守府。
得知端木遠上門,詹台林表現得極為熱情。
雙方一陣寒暄後。
端木遠道:“詹台兄,那許岩實在太過囂張跋扈,一點都沒有將本官放在眼裡。”
一聽這話,詹台林暗自好笑,那晚他設宴招待端木遠,對方的表現他都看在眼裡,許岩是什麼樣的人他還不了解?
沒有當場打你一頓,已經算客氣了。
所以,端木遠在許岩那裡吃癟,他是一點都不意外。
於是,他故意拱火道:“端木兄你初來寧陽郡恐怕有所不知,這許岩啊,比你想象的還要囂張跋扈,就算我這個郡守,他也是半點都沒有放在眼裡!”
“他這麼狂妄,難道你就能忍?”
端木遠詫異的看著詹台林:“你可是郡守,他名義上的上官!”
“不忍又如何呢?”
詹台林故意苦笑道:“此人雖然囂張跋扈,但他也有囂張跋扈的底氣,一身實力在先天顯聖中幾乎無人能敵。
就算天驕榜上的貪花公子拓跋蒼也不是他對手,除此外,這寧陽郡已經被總督劃給了我們世家和武館自治,就算參他,總督府那邊也不會過問,所以啊,他還真拿他沒有辦法!”
聽詹台林這麼一說,端木遠有些慫了,連拓跋蒼都不是許岩對手,他和許岩作對能討得了好嗎?
他雖然是端木家的人。
端木家也會給他一些支持,但這種支持是有限的。
因此,從武力上,他無法壓製許岩,至於官麵上,寧陽郡已經劃給了世家和武館,總督府都不會對寧陽郡的事情太過插手。
因此,也奈何不得許岩。
見到端木遠的表情,詹台林繼續道:“端木兄,正所謂退一步海闊天空,趁著現在還沒有撕破臉,就不要和許岩作對,不然,以後你會吃大虧的!”
“也是!”
端木遠深以為然地點點頭:“多謝詹台兄提醒,不然接下來我肯定得吃大虧!”
聽端木遠這麼一說,詹台林有些傻眼。
他在心中咆哮:你怎麼就慫了呢?繼續和許岩鬥啊,難不成你聽不出我是故意拿話刺激你,你的血性呢,你的脾氣呢?
從郡守府離開後,端木遠就直接命人將所有軍資給許岩送了過去,並通過幕僚向許岩表達了他的善意。
得知這件事,詹台林簡直鬱悶得快要吐血。
他對端木遠太失望了。
同時也有些後悔,早知這端木遠這麼慫,他就不將許岩說得那麼厲害。
端木府。
端木遠老神自在地捧著一杯靈茶,嘬了一口問幕僚:“那許岩沒說什麼難聽的話吧?”
“大人,並沒有,他還感謝您及時把軍資送達呢!”
幕僚回應道:“不過大人,我們就這麼放棄呢?”
“不然呢?”
端木遠攤手:“連拓跋蒼都不是他的對手,我能怎麼辦,難不成去求堂叔給我做主,那豈不是丟死人!”
“那會不會影響您的名聲?”
“嗬嗬,我有什麼名聲?”
端木遠不以為然地道:“我在神京就是出了名的紈絝和敗家子兒,知道為何我這麼多年都能安安穩穩嗎?”
不等幕僚回話,端木遠就繼續道:“那是本少爺知輕重,懂進退,那許岩才二十來歲,就已經能力壓拓跋蒼,未來突破到金身的可能性很大,就算我現在鬥倒了他,未來他成就金身,會不會找我算賬,你認為端木家會為了我一個沒有潛力的紈絝去得罪死一個潛力無限的金身強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