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座不高不矮的小峰,倒是與大禪山差不多大,其上高大的樹木早已被伐了個一乾二淨,搭起了寨林木屋,看上去鱗次櫛比,還算工整。
等來到這,眾人總算鬆了口氣,四周補給隊的隊員心情也都振奮了不少,開始有說有笑,使得第一次來的學徒不明所以。
“小龍山據點說是據點,其實都能算是城鎮了,一座位於大龍山深處的城鎮,由三家共同管理,裡麵和寧陽幾乎沒什麼區彆,像酒樓,商鋪,嗯,那啥都有。”
一旁的陳剛不知從哪找來一袋子酒,擰開塞子,飲了一口,給林末他們解釋道。
“不過你們晚上去發泄可以,但彆去瞎玩太久,晚上還是老老實實在宿舍呆著,好好歇歇,明早還要帶你們去藥田據點,得起個大早嘞。”
陳剛叮囑道。
年輕人,氣血方剛,又經曆大變,想要發泄舒緩情緒他自然能理解。
發泄方式有很多,各有各的不同,但大多就局限於上半身和下半身上麵,他怕林末他們少而不自愛,不知節製,壞了身體。
眾人連忙稱是。
見所有人很是乖覺,陳剛也滿意地點點頭,又小聲推薦了幾家他自認為老板娘古道熱腸,溫柔體貼的小店名字,便騎著馬便悠悠地跑到前麵去了。
後麵他們還遇見了幾隊巡狩,密度倒是不小,由孫行烈上去交涉,晃了一下名冊,解釋了一下為什麼大多帶傷也就放行了。
快要到山腳,林末看到騎行在前麵的王卓一行人不時回頭看他,然後又小聲說些什麼,還發生了一些爭吵,情緒有些激動。
他皺了皺眉頭,原以為也算同生共死,生死場上走了一遭,也不算太大的恩怨,應該了結了,但事實好像樂觀了。
“事情原委打聽清楚了。”李元則騎著馬,來到林末身旁,低聲道。
他如今也是傷殘人士,當然比起其他人還好,隻是肩膀激飛的落石砸了一下。
“就和你想的那樣,那罐虎骨酒惹的禍。”李元則感歎道。
雖然原本就有所預料,但事情真的發生還是有些離譜。
“許氏一位小少爺,嗯,不是嫡的,也在煉骨境,需要資源,不知從哪得到消息,正好看你身後沒人,便瞧上了你的東西,然後就是一堆願意捧臭腳的人。”李元則有些憤憤不平。
在他看來,等識藥實踐結束,回寧陽分配老師,依林末的天賦,起步也是一位青衫,到時候怎麼也不會有這樣的遭遇。
畢竟那時候林末才真正算藥館一係。
“你知道是誰嗎?”林末了然,低聲問道。
“許成元。”李元則回道。
“我可以托我爺爺說和一下,酒可能保不了,但能換些好處。”
“好處有虎骨酒大嗎?”林末笑了笑。
“怎麼可能。”李元則一副你拿我打趣的樣子。
他也最多借此幫林末要些好處回來,雖然方才說的輕巧,不是嫡的,但終歸姓許啊。
畢竟涉及到許氏本家,就算一般青衫藥師都不願趟這灘渾水。
“這件事後麵再說吧。”林末麵色平靜,搖了搖頭道。
換作普通人或許就同意了,畢竟人家人多勢眾,將酒給了也就給了,要點補償,也就湊合著過。
但他不同。
他的實力本就在快速增長期,以他現在的實力,雖然沒有認真打過,但自認一般沸血境武夫還不是他的對手,況且他還有個苟到立命境的爹,沒必要這麼憋屈。
李元則張了張嘴,還想說什麼,可看見一臉木然的林末,忍不住踢了踢馬肚子,調轉馬頭。
“我再去說和一下!”
看著前方李元則又在與王卓等人不斷說些什麼,最終引來幾聲他都聽得見的嗤笑。
林末搖了搖頭,從兜裡找出一塊剩下的精麵饅頭,也沒和水,直接一點一點撕爛咽了下去。
遠處小龍山越來越近。
他好似聽見了山上人聲喧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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