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末聞聲望去,果然看見一抹熟悉的人影。
許成元從屋內走出。
今天倒是沒穿上次那華麗妖豔的紅衫,而是正正經經的一身白色圓領袍,看上去灑脫不少。
“你倒不算太笨,來的還是勤快,也不枉費我發出一封請柬,怎麼,今天來還打算整件兵器?”
許成元背著手看了眼林末,從小廝手中接過綠泥棍,耍了幾通,覺察沒勁後又了丟了回去。
“棍法在技不在力,你要是想耍棍,不白費了一股子氣力?我若是你,不如選對流星錘玩玩,命人造一對幾百斤的錘子,和人相碰,不是碰著即死,沾著即殘?”
似乎想象到林末擂著流星錘的模樣,許成元笑了笑。
“流星錘好雖好,平日可不太好攜帶。”林末皺了皺眉道。
“像你要的重型兵器,要重還得小巧,又有哪件好攜帶的?”許成元沒好氣道,“我看你就是覺得醜唄。”
林末一陣無言,說的也確實是這個道理,若是真兩手持錘,他總會不自主擔心天上會落下幾道雷劈他。
“錘子不喜歡,槍怎麼樣?槍乃百兵之王,重型兵器裡,也就它和戟常見一些,
若是想耍戟的話,對應的戟法可不好找。”許成元道。
“你這有重槍?你是知道的,太過輕的我可耍不習慣。”林末好奇道。
方才小廝已經說了,這店裡最重的也不過眼前這綠泥棍。
“你若是隻能耍輕的,我還看不上你。”許成元譏諷道,“至於拿不拿得出來你就不用擔心了,在這寧陽,隻有我不想的,沒有我拿不出手的。”
他俊臉上滿是傲然。
說罷便朝林末招了招手,示意其跟上,率先走進後屋去。
後屋不大,品字形結構,隻有寥寥幾個房間,但卻彆有玄機。
許成元帶著林末走到左邊的一間書房。
書房不大,隻有兩座堆滿各式書卷的書架,以及一方桌椅,牆上則掛滿了名家字帖,繪畫。
書香味十足。
隻見其將牆上一幅霧鎖群山圖摘下,輕輕拍了拍牆壁三下。
一輕兩重。
書房後麵的兩側書架悄無聲息地滑開,露出一道容納兩人進出的門徑。
從門徑中可以看見幽深的地道。
地道兩側燈火晦暗不定。
“你這倒是彆有洞天。”林末見此稱讚道。
前世電視裡經常出現的情景竟然照見現實,讓他嘖嘖稱奇。
“嗬,防君子不防小人罷了。”許成元不以為意地說道,隻是略微勾起的嘴角暴露了他的得意。
“可敢隨我進去?”他斜睨著林末道。
“有何不敢?”林末反問。
“昨日你我可還在打生打死,弄得我今天走路都得悠著又悠著,如今到我的地盤,不怕我殺了你?”許成元似笑非笑道。
房間裡又彌漫起不知名的清香。
“當初在外界,那麼廣闊的地方,你都隻能和我兩敗俱傷,如今進這地道,我怕你作甚?”林末奇怪地問道。
“你可知我昨日對你隻用了五成力不到?三香摧人功專克橫練硬功罩門,更是隻送出一香。”許成元幽幽地說道。
林末心中一驚,印證了心中的猜想,這個許二少看著不起眼,還真是立命境修為,
可是他才多大啊?明明聽說就比自己大一兩歲而已。
林末心中有些暗暗心驚。
“你不可能一擊把我打死,而我一擊卻能把你打死。”他麵色卻是不動聲色,隻是悶悶地回應,仿佛在說一個事實。
許成元微微變了臉色。
“不過仗著多長了幾兩肉,練成個大老粗模樣偏偏還很得意,真是笑死我了。”
嘟囔著說了兩句。
說罷便不再搭理林末,率先走進地道,絲毫不擔心背後空門大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