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守義呆若木雞,茫然地看著麵前的冷豔道姑,一句話都說不出,汗水便浸濕了背心。
“馮姐姐,你是不是找錯了。”這時王姐站了出來,皺著眉回應。
道人笑了笑,沒有說話,隻是繼續看著王守義。
這時,會所門口發生的一係列動靜,已經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
畢竟玩歸玩,鬨歸鬨,彆拿過夜開玩笑,很少有人徹夜不歸。
而現在差不多也是離去的時候。
王守義顯然也注意到這點,抬頭看了眼臉色難看的經理,兩隻手不自覺揪起衣衫一角,小聲道:
“馮道長,我用的是最簡單的青薄草汁,隔壁街上東寶堂賣的。”
“哦?確實也有青薄草汁的味道。”馮姓道人笑著點點頭。
就在王守義即將如釋重負之時,忽然繼續開口:
“但還有其他藥水,是你說,還是我說?”
經理此時已經聽出了端倪,看了眼一臉錯愕的王守義,但還是上前兩步,
“馮道長,要不我們換個地方說話?”
馮姓女人搖了搖頭,看了一眼臉色有些難看的王姐,又看了看手足不安的王守義,
“當我說錯了吧,還有事,就不奉陪了。”
說罷看向另一邊,
“下次來雍州記得找我。”
王姐笑著點點頭。
馮姓女人言罷,飄然而去,沒過多久便不見蹤影。
盞茶功夫後,白鳥會所後院。
裝潢典雅的後院此時已經圍滿了人。
站在最中心的是王守義等晚上負責招待雅景包間的一眾人,以及當夜的值班經理。
首位的則是一個白麵男人,身穿黑色金繡長衫,身旁則是麵色難看的王姐。
“王守義,你到底用過什麼藥水?”經理轉過頭,低聲吼道。
雖然方才事情處理的不慢,但終究造成了惡劣的影響,沒過多久會所背後之人,便派了個手下過來。
“我真的隻用了青薄草汁,劉經理,你應該知道,知道我從不會說謊騙人的。”王守義很少被這麼多人盯著,聲音不由放的很低,祈求道。
額頭不自覺已經滿是汗水。
“我信你,我倒是想信你....”
“好了,說這麼多乾什麼,把衣服都脫下來看看不就知道了。”
經理皺著眉,話還沒有說完,便被首位上的白麵男人打斷。
言罷,立即就有兩條壯漢上前,一個個長得虎背熊腰,都是沸血境的好手。
“把衣襟解開,兜翻開,最後把衣衫脫下來。”壯漢沒有多解釋,上前低吼道。
“我真的隻用了青薄草汁...”王守義忍不住繼續說道,手放在衣襟上。
他不想當著這麼多人的麵脫去衣衫,一點也不想。
可是環顧四周,看著麵無表情的經理,白麵男子,看著多是幸災樂禍的同事,看著一臉漠然的王姐,沉默了數息時間,最終還是低下頭,按著壯漢的要求,默默解開衣襟,翻開衣兜。
一不小心,之前幫忙更換菜碟,順便攢下來的剩菜口袋掉了出來,他一時隻覺臉像著火了般燙。
在這時,仿佛耳邊儘是嘲笑聲,隻是不等他多想,一隻粗大的手掌便直接按住他,一把將他的衣衫扒了下來。
壯漢扒下衣衫,一腳踩在剩菜袋上,返回,交給白麵男人身旁的一個老人。
老人麵無表情,拿起衣衫便放在鼻尖嗅了嗅,隨後看向身旁的白麵男子,沉聲道:
“一共三種藥水,一為青薄草汁,二為劣質青腥草汁,三為...春鶯醉。”
場麵頓時一靜,在場之人,都知道三者是什麼玩意。
劣質青腥草汁與青薄草類似,氣味差不多,很少有人能分辨,但極容易使身旁人皮膚過敏,生出紅斑。
春鶯醉,更離譜,那是烈性春藥,對女人催情效用很強....
兩者在最開始,娛樂場所很多人用,前者自然是因為便宜,後者則是因為比起走進心靈,走進肉體更容易,獲利更多。
而後麵兩者都被禁止,前者因為對顧客有害,後者因為太過低俗下三濫。
此時就連先前幸災樂禍的眾人也不由愣了愣。
說實話,他們笑歸笑,真沒想到王守義真出事了。
畢竟其給人的印象,一直都是老實人形象,怎麼會....
王守義同樣愣了愣,隨後則是真正的如墜冰窖,呆呆地看向麵前的眾人。
白麵男子見此卻是笑了笑,一把將王守義的衣衫扔到經理腦袋上,隨後轉身走人。
經理沒敢躲,隻是等其滑到手中,死死將其攥緊,隨後瞪著眼珠子,看向王守義:
“你不是說隻用了青薄草嗎?”
他在低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