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氣血十三樁孤本雖然珍貴,但在莫先生那等人物眼中,卻也就那樣,既然說了有,便必然是有的,我等來,其應該吩咐此地掌櫃取到了。”
女子認真地點點頭。
隨後兩人便招來一個下人,準備去內堂。
隻是還未等下人引路,劉傑連同一白胖白胖的中年男子便從內堂走出。
“噫?詩雅?”
白胖中年人正與劉傑說笑,看見來人,臉上一驚,向劉傑告罪一聲,招了招手輕聲問道。
“李叔。”
“李掌櫃。”兩人走進。
此時林末也迎了上去,走至劉傑身旁。
“你倆不是說的中午時分來嗎,怎麼早了這麼多來?”
白胖男子為莫氏書店的掌櫃,名為李德乙。
“還不是太想那本書了嗎?畢竟我馬上就要沸血境了呀。”
雲詩雅嘿嘿笑了笑說道,惹得李德乙苦笑著搖頭。
“這位是我們大人的侄女,讓劉大人見笑了。”
其一邊說,一邊向劉傑介紹,同時目光放在上前而來,站在劉傑身邊的林末身上。
畢竟其體型比普通人大上一圈,又穿著一身絳服,很吸引人視線。
劉傑此時滿臉通紅,不知方才在內堂做了些什麼,大氣地擺了擺手,也指著林末介紹:
“這位是我之同僚,名為林末,如今衙門中,屬這個。”
說著便豎起了大拇指,在外人麵前,他並不介意給足林末麵子。
“林大人久仰久仰。”果然經劉傑這樣一說,李德乙連忙正色,拱手行禮。
說著還不忘拉了拉身旁的雲詩雅,一同說話。
隻是不知為何,一向機靈的雲詩雅忽然愣了半晌,隨後才反應過來。
“林大人,久仰久仰。”
惹得眾人一陣忍俊不禁,鬨了個大紅臉。
知道鬨出笑話,雲詩雅便紅著臉,跟著梅伯率先告退,走進內堂。
不過臨走時,她再次看了眼還在與李德乙交談的林末。
原因很簡單,她認識林末,準確說,隻是她認識。
就在前段時間,她與她表姐聊天玩耍時,知曉其相親對象便名叫林末,同樣也是在駟馬坊衙門任職。
原本她並沒有放在心上,畢竟婚嫁之類的事,離她還太過遙遠了,隻是此時無意碰見,便驟然想起。
‘長相一般,不過皮膚很白,眼睛很好看,就是身材太高大了,跟山上的熊羆一樣。’
走進內堂的雲詩雅想起同樣嬌小的表姐,再想起林末如獅似虎的身材,不自覺心中作出評價。
‘地位應該也不低,那個姓劉的如此吹捧,看得出來本事應該不小,畢竟那個姓劉的當了老久的官了,對了,方才進來時,他還在看書?這點很不錯.....’
她一邊想,一邊走,不自覺笑了起來。
不知為何,她對林末印象很深,是因為那深邃的眼睛嗎?
她不知道.......
另一邊,林末自然不知道無意撞見的一個小女孩心裡波動會如此之大。
三人在堂中聊了一會天,便離開了。
分彆前,李德乙再次給了林末一份小禮物,他本不想要,隻是看著對方誠懇的態度,勉為其難地還是收下了。
不過這樣一來,卻是讓他不好意思再提買幾本書回去,隻能就此作罷。
隨後他與劉傑兩人繼續巡視。
巡視任務簡單,無非上門聊會天,問問難處,若有困難的地方,便會前去解決,當然,前提是都是給了錢的自己人。
或許是因為這邊街上店鋪背後或多或少都有些力量,而此次巡檢動靜鬨得也不小,一趟下來,並沒有什麼大的麻煩,唯一一家也隻是涉及一方外來的幫派。
原由是這家幫派為淮州來的,家族性勢力,猛龍過江,一來便車翻了駟馬坊的一家本地勢力,隨後攀上了家上麵的關係,也就定了下來,該收保護費的收保護費,該插手一些下九流買賣的插手買賣,一切正常運轉。
壞就壞在前段時間,上夥人還在時才收了保護費,這換了頭家,又收,道理雖然站得住,商戶卻接受不了。
最終林末與劉傑上門,也沒費什麼功夫,對麵開始還挺橫,在吃了兩拳後也明白了孰輕孰重,點頭答應此事作罷。
“林末,你....有點太虎了。”
走出門外,劉傑看著麵無表情的林末,忍不住低聲說道。
這夥家族性幫派勢力可不小,據說在淮州也是縣豪級的實力,立命境高段有數位之多,據傳甚至有半步宗師的底蘊,不然也無法逃難至此,打下一片天地。
這種狠人,一般他是曉之以理,動之以情,以說服為主。
誰料林末說著說著,便一隻手將其看家牌麵式的人物按在地上,繼續說服,再不服,接著按。
似乎全然沒想到他倆在賊窩裡一般。
“你怕什麼?你是官,他們是賊,這次動靜鬨這麼大,對方還能怎麼你不成?”林末隨意地說道。
他並不想將多餘的時間浪費在毫不相乾之人身上。
“這...話雖是如此,但難免日後會有接觸,這般處事,以後會有麻煩的.....”
說著說著,又有幾個小組之人來此碰頭。
劉傑見林末不再回話,也是知趣地住口,與另外幾人討論起待會哪裡飲酒,又該怎樣對付徐晃等人來上。
也沒將林末當成外人。
隻是,林末依舊一言不發,隻是那麼聽著。
原因很簡單,他感覺兩者間考慮的事情,彼此過著的生活,相距太遙遠。
一者在為了蠅頭小利,為了愉悅生活而作準備,作算計,一者則考慮的是開辟新法,怎樣更快地,更省勁地打死宗師....
太遙遠了。
不過若是沒有天賦珠,他也不是什麼毒霸王,或許,此時他也會加入其中,開始算計著自己的生活?
他不知道。
也不需要知道。
走到路的分叉口,林末謝絕了幾人的相約,獨自一人朝住所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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