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其實也能理解,遠橋叔飛陽城的關係不是程家麼,初始合作的是挺愉快,不過隨著生意做大,利益變多,終究人心隔肚皮,更何況兩家人,自然會有些齷齪,
因此大伯說還是兩條腿走路得好,讓我等問問你的路子。”
林君陽無奈道。
“這樣的嗎,那你們這段時間便多留一會,我安排幾個人帶著你倆一起準備準備,隨後開條商道吧。”
林末若有所思,想了想說道。
雖然林君陽說的輕描淡寫,但仔細想,其間事必然不會小。
不過這世間能夠用錢財,實力辦到的事,都不算大事,對於此時的林末,倒也好辦。
無非是說一聲罷了。
此間事罷,林末又與兩人談到了武道上麵。
憑借石佛如來獨尊經的前瞻性,指點兩人自然不在話下。
時間慢慢流逝,一晃便接近傍晚。
林末婉拒了林君陽的留宿,一起吃過飯便直接離去。
走出院落,此時寒風起卷,天色已暗,已然傍晚。
在院子旁的一處巷道內,他看見了一襲玄色勁裝的肖正陽正在等候。
.
“我以為你不會來。”
林末看見熟悉的身影,眼角顫了顫,走近,輕聲說道。
“你都那樣說了,我不來豈不是不給我們毒霸王麵子?”
肖正陽沒好氣地說道。
就在方才,他接到林末的來信。
言及其將要進城一趟,夜晚聽到什麼消息,隻作沒聽見。
想到那日的交談,簡單交代了下事務,便立即動身來到了這裡。
“不過不是我說,老林,以你的天賦,其實大可不必這麼急,隨著時間流逝,優勢在你的....”
肖正陽檢查了下腰間的樸刀,依舊沒有放棄最後的說服。
“我老家有一句話,多少事,從來急,隻爭朝夕。”
林末嘴角勾起,露出淡淡的笑容。
“...從來急,.隻爭朝夕?聽起來確實有幾分道理。”
肖正陽想了想,咀嚼了幾句,點點頭。
“記得那日我與你說的嗎?久在樊籠裡,委實不自在,既然我都不自在了,為何還要看著仇人自在?”
林末拍了拍肖正陽的肩膀,搖搖頭。
“你...有把握了?”
肖正陽一怔,像是想到了什麼,有些不敢相信地問道。
“有沒有把握得打過才知道。”
“......”肖正陽眼睛亮了亮。
壓抑住心中的激動。
“先說好,我和你一起去,最多清理些雜魚,真正遇到大塊頭估計還得你出手。”
“嗯...”
一時無話。
兩人走進一處另一處院子,隨後換了身衣著,待夜幕降臨,急速朝城中心走去。
約摸兩個時辰後,夜色已深。
看著熟悉的院落,林末心神越是古井無波。
身懷利刃,殺心自起。
今夜要做的,便是隻有殺!
............
另一邊。
呼呼。
夜色降臨的同時,淩冽似刀子的北風自天際吹來。
今年的秋,比往常都要冷。
就如同以往的夏,直接造就了數年的大旱。
天氣越發古怪了。
此時街道上,寒風還未帶雪,便已凍徹人骨,以往熱鬨的夜市已經很少人了。
就連一向靠夜市吃飯的燒烤攤,雜耍攤,最近也因為禁貨的原因,不得不閉門一段時間。
畢竟都被抓怕了。
沙沙沙。
風吹起散落在街道旁的枯葉聲。
可見的僅有來往巡視的周勝軍士,提著燈籠,走出踏踏的腳步。
呼啦!
一聲怪響。
“什麼聲音?”
領頭的軍士步子頓住,腰間鋼刀出鞘,下意識便往四周掃視。
可惜,空無一人。
“頭兒,你怎麼一驚一乍的,人沒找到,我等卻是被你嚇到了!莫不是被女人榨得精神恍惚了不成!”
“就是就是!嘿嘿。”
“....”
身後的軍士同樣如臨大敵,不過數息後,發覺沒有什麼異常後,開始調侃道。
“你們幾個,真他娘的狗嘴裡吐不出象牙。”
領頭的發現沒有什麼不對勁,也是鬆了口氣,隨後開始笑罵道。
“最近這段時候老子覺得有些異常,被那些搞禁貨的臭蟲擾到了,都給我注意點!”
“哎哎哎,一群隻能在地溝裡乾些下三濫活兒的臭蟲能有什麼怕的,真要出來,正好我等抓幾個立功,年底拿績效。”
身後眾人大多不以為意。
頭頭笑了笑,沒有說話,隻是愈加謹慎。
那群臭蟲雖說上不了什麼台麵,但背後可是黑佛教。
黑佛教如今勢頭可不小,在淮州南方可以說搞風搞雨,最近又下了一城,都是群瘋子。
難保城中幫他們乾事的臭蟲裡不會混進幾個刺頭瘋子。
他可還年輕,馬上都要成婚了,可不想陰溝裡翻船。
“你們幾個,都給我仔細點,彆擱這嬉皮笑臉,早點到點換班,回去抱著娘們睡覺不香?”
頭頭還是沉聲提醒道。
踏踏。
腳步聲。
奇怪的是,身後靜寂無聲,竟然沒有回應?
“....我說你們這群兔崽子在乾嘛...”頭頭壓低聲音罵了句。
回過頭,往身後方向看去。
“嗯?”身後空無一人。
原本的巡邏小隊竟然都不見了!
頭頭心頭一緊,頓時明白來麻煩了,下意識便從腰間取出信號煙花。
隻是就在低頭的瞬間,突然發現腳下的影子忽然動了起來...
噠噠噠噠。
幽幽的腳步聲。
街道上,一個個身穿黑色佛袍之人猶如鬼魅般慢悠悠走出。
人群越來越多,嘴裡念著不清不楚的經文。
淡淡的綠色出現在空氣裡。
寒風凜冽。
夜已深。
城中有風起。
“是時候了。”
有人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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