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明春樓一彆，除了另外還有些其他娛樂活動之人外，其餘都是返回總院居住。
一路上，無論是端木磊還是梅麗慧都顯得心事重重，連帶著所有人都沒談話的興致。
林末同樣懶得說話。
飯桌上聽到的秘辛給了他不小的震動。
無論是更為詳儘的千羽界信息，以及周遭發生的大事，都讓他清晰地認知到，情報的重要性。
隻是情報渠道的鋪設不是那麼簡單，除了充足的金錢外，更需要大量的精力。
‘不過正常而言，像靈台宗這樣的大宗門應該也有自己的情報渠道，是在內宗嗎？’
林末若有所思。
想了想，沒有得到答案，隻得作罷。
實在不行，便隻能等肖正陽那邊派些人過來，勢力朝靈台宗延展。
正好靈妙城這邊其實是個貿易肥肉，以前限於實力，不能抵達，現在他親自坐鎮於此，自然不虞這些。
回到家中，林末繼續照例潛修。
時間很快過去。
晨雞破曉，天邊泛白。
第二日，靈台宗入宗考核正式開始。
考核地點並不在城中，而在靈台群山中的一處小峰之上。
其是專門的試煉峰，峰頭好似被人用斧子砍去，極為平坦，再經由力士鋪砌石磚修築廣場，據言平日也是宗內弟子解決私鬥場所。
林末穿戴好特意發放的靈台宗道袍，走出小院。
道袍統一呈玄色，胸襟處有用金線繡刻的‘靈台’二字，穿上去林末本就蒼白的皮膚，更為顯白。
原本粗獷剛毅的臉，在黑與白的色調反差下，竟也有種奇異的美感。
不過這隻是總宗道袍，聽聞入宗分屬三脈後，還有各脈各自專屬的道袍。
畢竟靈台三脈，靈台修佛，正一修道，而慈航道佛混雜，自然各有傳統。
當走出院落時，總院門口已有不少人。
人員涇渭分明，普通弟子一群，種子弟子另一群。
不同於瀟灑，輕鬆的種子弟子，普通弟子一列幾乎都麵露凝重，很是緊張。
畢竟他們沒有保底，一旦不合規，便隻有遣返彆院，等來年再來。
而習武之輩，勝在朝華，一步慢，步步慢，又有幾個來年？
人群中，林末與耿一壯站在一起。
也看到了一臉忐忑的張龍，黃宛幾個熟人，目光相接時，林末點頭示意。
不過對方回以的卻是苦澀的笑容。
很快便閉上眼，還在抓緊時間修煉，不肯放過每一分每一秒。
實際上，這段時日，林末也確實沒碰見過張龍與黃宛兩人。
“考核很難麼？”
他回過頭，輕聲問道。
“對我等來說或許想不難，但對絕大多數人，自然是難如登天。”
耿一壯感慨道。
“一輪身份篩查便能篩掉五成身份存疑之人，二輪天賦篩查再篩掉九成人，剩下的無疑都是天才，隻不過天才都是相對的，
想要入宗，年齡，悟性，心性，根骨，甚至還要求家境，哪樣不要頂尖才行？”
他解釋道。
“甚至這還是昔年太宗決意武布天下，勒令各宗廣開山門後才有的緣故，若是換在數百年前，想要成為靈台宗這種大宗弟子，甚至還需要機緣。
隻有運氣好，碰到雲遊天下的靈台宗人，成其弟子，接其傳承，才有資格入宗。”
林末沒有說話，他想到了已經在石子坊當值的石義。
其實以對方的天賦，家境，根骨，也都夠來此考核，隻是正好撞到黑佛教的計劃，被針對了，最終隻得黯然走上另一條路，其實不也是應了那句話，機緣不夠麼。
不，不對。
與其說是機緣不夠，不如說是實力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