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今日有些不同……
內務處裡。
作為主理城中各項活動,甚至包括城衛,稅收,治安,等等重權的機構,內務處可以說權利極大,油水極厚。
能在這有一處單獨的辦公之地,對於王清榮而言,可以說是極為驕傲滿足之事。
因為實力天賦的原因,她無法升至更高之位,但在這一處機構,加上自己的背景優勢,真正的收益權勢,卻是要高過一些軍主。
結果今日,一切都沒了。
她死死地看著麵前的勁裝女子。
女子同樣紮有一乾練馬尾,身穿黑色皮衣,小腿處綁有一鯊皮金線匕首,可以說英姿颯爽。
“葉守質,你到底什麼意思,莫非真要與我作對?”王清榮冷聲道。
皮衣女子笑了笑,並不動怒,“王都統,這次調職是來自於上層的決定,按照處長的意思,這段時間,你最好冷靜一些,下放基層,也是一種磨練手段,嗬嗬。”
“你……我要找我夫君!”王清榮氣的麵色煞白,規模不小的胸脯起伏不定,站起身來。
“遲軍主如今在閉關,如果你要找他的話,應該是找不到的,當然,如果你有闖關的想法,就當我沒說。”女子輕聲道。
“你……,葉守質,你彆太過分了!”
王清榮真正怒了,一巴掌狠狠拍在桌子上,立命高段的掌力,拍得桌子嘭嘭作響。
本就放在身前的茶盞,一下子沒站穩,跳到地麵,摔了個稀碎,綠色的茶水,隨著淡淡的茶香撒了一地。
女子麵色不變,反而笑意盈盈地看著王清榮。
沒過多久,對方便氣急敗壞地走出衙門,連班都不值了。
見此,女子笑了笑。
有些人出身貧賤,但心性上佳,一有機緣,便能扶搖直上。
但有的人出身貧賤,但心性不堪,一有機緣,卻肆意張狂。
最終自然是害人害己。
像王清榮,自然是後者。
..
大街之上,夜色降臨。
一處華貴的酒樓。
大紅燈籠高高懸掛,淡淡的紅光將周遭照得熱鬨非凡。
來往客人,一個個儘皆穿著非凡,氣勢昂然,一看就是身份地位極高之人。
臨窗的一張桌子。
“老弟,你老姐……你老姐受欺負了,嗚嗚嗚。”
王清榮眼神迷離,也不看桌上的珍饈美食,隻是一杯一杯吃著酒,斷斷續續地說著什麼。
其對坐是一個男子,王原白。
正是王氏的那位天才少年,也正是因為其,王氏才能搭上遲重鈡的線,勢頭越來越好。
他身材極為魁梧,坐在椅子上,比對麵的王清榮高了足足一個半腦袋,神色自信,明明年紀不大,卻給人強烈的壓迫感。
“怎麼了?你又惹誰了。”
王原白皺了皺眉頭,沉聲道。
從小一起長大的姐弟,他還不了解王清榮的性子。
驕傲自大,脾氣火爆,幼年時因為家庭原因,還算收斂,當然,好像也是因為受了欺負,因此在後麵,便張狂得很,很容易得罪人。
當然,對於他而言,得罪人也沒辦法。
再怎樣,她都是他親姐。
幫親不幫理,這句話不是白說的。
在王原白看來,他的姐姐,隻有他能欺負!
“這次是個壞和尚乾的,那人名叫林末……”王清榮委屈巴巴地說道。
“我明明是按照規矩辦事,但他就是看我不順眼,不僅當麵威脅我,還找人找關係,害的我職位也被調換了,如今被放到南街區任職,老弟,你一定要為我做主啊!”
“林末?靈台宗那個林末?”王原白眉頭皺起。
他自然也知曉林末。
此人勢頭如今正盛,算是靈台宗年輕一輩的門麵,最近又滅了獸行宗四通一脈,可以說是風雲人物。
他哪裡有不知曉的。
“姐,這個人不好搞。”王原白老實說道。
王清榮沒有回答,隻是反問:
“我知道他是靈台宗之人,可你是千山宗天才,伱也怕?”
王原白苦笑,這哪是怕不怕的問題,就是怕啊。
這林末身份地位,放在千山宗,也是道子一般的存在,目前的他哪能比得了?
“姐夫怎麼說?”他轉開話題。
“他正在閉關。”王清榮很不高興,覺得事情真不湊巧。
見此,王原白喟然一歎,看了眼四周。
“姐,這個林末,說句實話,並不好對付……”
王清榮臉色一變。
“當然,你要是想出口氣,也不難。”王原白見此笑了笑,接著說道。
也沒賣關子。
“簡單點,對方既然想在這發展,那便必然繞不開姐夫的勢力,你隨便搞點手段,不要用朝廷勢力,給他們添點堵,這不難吧?
再其次,這林末也有家人好友吧?我們雇傭幾個亡命之徒,悄悄摸摸地,打斷幾條腿,汙幾人清白,出口惡氣,也不難吧?”
“而像這種辦法,還有很多,當然,我建議你多轉幾次人手遙控,務必不要留下把柄,最好是在黑市雇凶,這樣成與不成,都能立於不敗之地。”
王清榮聽著眼睛越來越亮。
她仿若已經看見了林末難受後悔的模樣。
見此,王原白笑了笑,繼續道:
“當然,這個火候要把握好,避免對方惱羞成怒……”
話沒說完,忽然,有幾道黑影投在門窗之上。
“就是這兩人吧?”緊接著,一個溫和的聲音自門外傳來。
“回護法,正是這兩人。”另一陌生的聲音低聲道。
“嗯,男的廢了,女的……打成半死吧。”最先的聲音接著說道,聲音依舊溫和,但內容卻冷酷殘暴。
“是!”
幾乎是瞬間,原本正在為王清榮出謀劃策的王原白,心中直接一驚,一股寒意充上腦門。
但還沒反應過來。
嘭!
瞬間,木門炸裂,木屑紛飛。
兩道黑影襲來。
這是……強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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