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帶著一頭盔,頭盔上發有一串紅羽,傳為異獸獸王赤鳥的翊羽,隨風而動時,像一朵熊熊燃燒的火焰,看著很是威風。
“諸位莫急,崖柏道宗勢力強悍,至今更有數千年時間,即使是我等翻閱浩如煙海的古籍,也不過知曉些許大概,不可知其全貌,
當然,進這道崖塔,還是在掌握之中。”奎姆牛極看著眾人,沉聲道。
言罷便朝身旁的軍士使了個眼神。
六七個軍士從身後取出一個個青色瓷壇,小心地將其擺放在三座崖柏塔前。
瓷壇精致,通體漆黑,上有紅色花紋,其中有花,有鳥,有獸,不過儘皆殘缺,好似有某種寓意。
本身便有股莫名之氣,一看便不是凡物。
一坐於地,便有黑煙緩緩升起。
眾人屏息凝神。
皆是天人交感之輩,自然能感受到天地間,氣機在改變。
不過這種改變,有點奇怪,隱隱有空間變動之感。
極像是靈田地動,乃至暇點出現前的情景。
“這氣息,似乎有些不太對,怎麼有些像暇點蘇醒的樣子……難不成,這三座道塔恰好與暇點重合了?”
說話的是一中型宗門宗主,因地位較低,實力較弱,說出心裡疑惑之時,也是用的疑問句。
在場之人在淮州,各是身份地位高,實力戰力強的大佬,自然見多識廣。
前者話一出,自然也發覺了奇異之處,同樣目露疑惑之色,看向身前之人。
此時的奎姆牛極沒有說話,笑容也從豪爽變為病態的猖狂。
身子在顫抖。
不是害怕,而是一種激動。
這時眾人已經意識到不對,皆不動神色,默契地圍成陣勢,將奎姆牛極圍在中間。
這時,奎姆牛極也終於冷靜了下來,深深吸了口氣,以手拂過頭盔上的紅羽,突然道:
“諸位放心,一切皆在我等掌握之中。”
說著甚至還饒有興趣地打量著周遭之人。
他雖是軍主,但不過堪堪真君,還是走皇室秘法突破的普通真君,若是在軍陣中,借軍陣之力,實力還算可以,一旦孤身一人,可以說實力銳減。
當然,即使在有大軍於側,麵對在場如此多的高手,依舊無用。
畢竟這可是淮州武林的頂層戰力啊,最弱也是神變四重的半步真君。
隻是,此時被圍於陣中,奎姆牛極,卻是毫無懼怕之色,甚至於臉上笑容依舊不斷。
“奎姆將軍,把握不把握,暫且不提,此間事還是說清楚好!譬如這黑壇究竟是何物,又有何用!”千山宗的原清榮沉聲說道,語氣很不客氣。
千山宗本身便與朝廷不對付,如今隻是因為有千羽界大敵在前,迫不得已,與朝廷維持表麵關係而已。
“清波山主莫急,一切我都會說清楚,當然,這也是我之職責。”奎姆牛極笑道。
說著從懷裡取出一張金色卷軸。
這是聖旨。
眾人蹙眉,有些摸不著是什麼意思。
隻見奎姆牛極臉上儘是狂熱表情,聲音激昂,語氣熱烈:
“皇天在上,奉齊光武皇帝之令,今有淮州千山宗孤峰道人……原清榮……靈台宗李神秀……覺岸……獸行宗單世某……等江湖武林中人,
因一己私利,勾結千羽邪道,攪亂朝綱,禍亂民間,害國害民,今特立滅道毀宗之令,欽此!”
言罷,看向眾人:“爾等還不接旨?!”
“嗯?奎姆牛極,你瘋了!”話音未落,在場眾人中,便有人忍不住怒聲嗬斥。
嘭!
其中單世謀性情最為火辣,一句話不說,直接動手。
先是一腳將那鬼壇子踢翻,隨後一拳轟在了奎姆牛極身上。
後者好似根本沒有抵禦的意思,一拳之下,紅羽頭盔都被打落,整個人披頭散發,直接被錘翻在地,大口血水狂噴。
但偏偏神情依舊亢奮:
“果然不忠不孝之輩!若不是爾等,泰州不會有落到如此境遇,玉州也不會淪陷,淮州更不至於如此!通通都是因為你們!”
說話間,一直噴著血。
其好似原本狀態便有問題,氣息一直在衰落。
隻是咒罵之聲一直未斷,氣的單世謀直接上前,準備繼續毆打。
順便拷問下到底怎麼回事。
隻是還未等其動身,山下便上來一眾人影。
為首之人為一頭梳長辮,上半身畫滿邪異花紋的操蛇大漢,以及一手持龜甲,白角的俊美男子。
身後則是一眾身披黑袍,捧著相同黑壇的道人。
明明數十人,走路卻悄無聲息。
一出現,便直直地看向場中眾人。
那些道人手裡黑壇,竟與奎姆牛極所持一模一樣!
“千羽界之人?這壇……有點像暇點……”
突然,一直默不作聲的李神秀,忽然開口。
他依舊閉著眼睛,卻是低下頭,麵露思索之色,
“其上氣息有些像之前所遇計都氣息相似,莫非是十仙遺物?”
說到十仙之時,他臉上思索之色消失,反而神情有些激動之色。
“千羽界!奎姆牛極!你……你竟然勾結千羽界!這究竟是你個人所為,還是朝廷所為!”
此話一出,眾人儘皆震動,其中單世謀駭聲道。
前者也就罷了,要是後者……
奎姆牛極此時明顯情況已經不正常了,並沒回答,隻是趴在地上,說著“即使兩界合一,大周依舊永立赤縣,齊光武皇帝必將自西而起,逐鹿天下,重塑社稷太平”“大周必然大興。”之類的話。
說著說著,便直接倒地,聲音越來越小。
而一旁的操蛇男子,卻是麵露驚異之色。
“閣下竟然接觸過計都道祖,看來又是條隱藏的大魚,這樣也好,如今悉數在此,淮州之局,也該再無懸念了吧。”
此人正是董黼子。
其兩手把玩著腰間的大蛇,笑著看向李神秀。
要知道計都道祖,可是被譽為最接近十仙之人,能遇其而不死,必然實力極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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