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息石沒有反應。
……
一旁的袁竹鬆了口氣。
他也不願出什麼波折,生什麼變故。
可就在這時,手中捧著蛇形玉杖的漢子,麵色忽地一愣。
噗!
那怪異的蛇棒,忽然發出輕輕的嘶鳴聲。
蛇頭變為赤色。
‘這是……?’林末與袁竹同時一愣。
對麵的司徒讓則目光微閃,不過沒有說話。
赤色光澤,隻是簡單的通緝犯,說實話,用腦子想都不會是那位。
而對方與袁竹這般親熱,可想而知必有過人之處,他不太想得罪。
隻是下一刻。
嘶!嘶!嘶!
忽然間,蛇鳴聲大作!
那蛇頭上的光芒猛地開始變化。
橙光!
黃光!
綠光!
……
青光!
猛烈的光芒,刺耳的嘶鳴聲,直接將整船之人注意力,吸引了過去。
袁竹心中隻覺不妙,看向對麵。
他瞬間便瞧見司徒讓的眼神變了。
“司徒兄……”
“袁竹!你不必多言!此次任務事關重大,你罩不住!麻煩這位兄弟,隨我走一遭!還請見諒!”
袁竹話沒說完,便被司徒讓打斷。
青級通緝令,已經夠格了,無論是不是,隻要報上去,他便算儘到了責!
至於林末犯了什麼事,被抓後又會有怎樣的下場,這就不是他該關心的事了!
話音落下的瞬間,身後的手下便曉事地分散開來,結了個陣法。
身上散發有瑩瑩的光芒。
“你這是……?”林末麵色不變,疑惑地看了眼袁竹,最後看向司徒讓。
司徒讓見陣法結好,心中一鬆,能背上藍級通緝令,幾乎都沒有弱者,不過陣法一結,倒是沒意外了,不過最好還是不要將對方惹急。
因此他笑了笑:
“閣下在海淵鬨出過大動靜,難道還不知曉這是什麼?不過也不要擔心,這裡是七海,我等隻需要您跟我們……”
司徒讓露出笑容,故作和藹地笑道,隻是話沒說完,眼前忽地一晃。
原本站在原地,人畜無害的那人,竟然一下子如瞬移般,出現在他麵前。
林末把玩著手中的奇形蛇杖,隱約感覺到其中莫名的氣息。
“請問這到底是什麼?”
他禮貌地問道。
下一刻。
嘶嘶嘶!
原本的青光閃爍,一下子變為藍光,隨後沉寂一息,再變為紫光。
大量紫意上湧,甚至將天空都映得發紫。
深邃的紫光下,林末麵孔變得忽明忽暗,多出一股子邪意。
那刺耳的蛇嘶聲卻是越來越大,甚至大到普通人不得不捂住耳朵。
“紫……紫級通緝犯??”
原本驚駭的司徒讓忽然愣住,心中寒意猛地襲來,身軀不由自主發抖,不敢置信道。
金象號上,一些有見識的的人,一聽到藍級通緝犯幾個字,頓時也忍不住驚呼,隨後血液如凍僵般,戰栗不安。
“紫級通緝犯?”一旁的袁竹反應最慢,目露茫然,可回過神來,看著那漫天的紫光,以及一臉平靜的林末。
他一時失聲,不知該說些什麼好。
一直在海淵生活的他,對於海族通緝令並不陌生。
袁竹看了眼那如同紫玉般的海蛇令,聽著耳邊刺耳的警報聲。
再看看風輕雲淡的林末,正一臉不解模樣。
他隻感覺自己心臟也有些微微刺疼,頭皮不由發麻。
在海族中,青級通緝犯,幾乎都是真君層次實力。
而紫級……一般隻有真正造就過通天殺戮,譬如滅族,譬如清海的真正頂級恐怖海人才有資格上榜……
一路上與自己相談甚歡,儒雅隨和的林末,竟然是那等心狠手辣,殺人如麻的恐怖大海人?
一時間,兩人對視,相顧無言。
林末也算弄明白了手中器物的作用。以血脈水元為媒介的探測工具,至於為何會對他有所反應,那就需要問他那位可愛的老師了。
“林先生……你……”袁竹一時間不知該說些什麼。
“我……?”林末隨手將手裡的海蛇令捏碎,丟在地上,看著眼前自己的好友,“袁兄,你知道嗎,天空其實是無色的,它從沒有欺騙過任何人,
而錯覺之所以存在,是因為往往欺騙我們的,其實是自己,……可惜了……”他意有所指。
此話一出,袁竹麵色一變。
兩人相談時,一旁的司徒讓卻是眼神微閃。
“殺!”
他厲喝一聲,身上氣機暴漲,赤色的意勁升起,繚繞於周身,形成猛虎態,手中粗大的虎頭錘化作一道黑影,帶著淩厲的勁風與意勁,轟然錘向林末的腦袋。
轟!
巨型的虎頭錘落在林末頭頂,不足一尺的距離。
但這一尺的距離,卻無論如何也邁不過去。
司徒讓整個人懸停在空中,動彈不得。
仿若陷於泥濘沼澤中一般。
他麵色大變,瞬間便運轉秘術,準備暴起,但下一刻,視線中的世界,一下變為灰色。
轟!
恐怖的排斥力砸在他身上,幾乎一瞬間,司徒讓便如炮彈一般倒飛出去,狠狠砸在甲板船身上。
嘭!!
由鐵木與玄鐵皮修築的船身,直接被砸出一個大坑。
蛛網般的裂痕難看地朝外延伸,凹陷中心,司徒讓鑲嵌於其中,手中虎頭錘斷裂成兩截。
整個人大口大口吐著血,雙臂,幾乎是骨折粉碎,雙腿膝蓋處直接斷裂,勉強依靠著船身站立,試圖著站起。
猶如陷入蛛網中的飛蟲,進行著最後的掙紮。
林末漫步走近,一把將司徒讓提起。
他麵色複雜地看向四周,那是一張張無助而又驚懼的臉。
“好了,現在說說,七海之中,誰這麼大膽子,答應我那可愛的老師,前來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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