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鱉島外,金鱉海峽。
正常而言,遠離大陸架便不該有海峽。
然而金鱉島外的大片海域遍布暗礁漩渦,尋常大船難以通行,這惟一風平浪靜的海道,便與周遭暗礁群形成了類似海峽的存在。
此處海峽地理位置極其重。
常年駐守的真君便超過十餘位,大真君更是數位之多這還隻是金警島方的長老執事並不包含其餘家族勢力的底蘊,以及高手!
然而自七海盟對金鱉島下發搜查令後,首先控製的便是這金鱉海峽。
「嗯?」守在碼頭處的七海盟弟子,身著甲胄皮衣,一身氣血沛然,作為巡視,實力不低,都是宗師!
此時忽地看見一道人影從海中濕漉漉走出,頓時厲聲喝問:
「停下,你是何人?!
金鱉島的?
他們有些疑惑,正常而言金警海峽同樣有巡狩看管之人,將整座金警島包圍,任何人想要離開,都會被攔截,被圍獵。
是不該除七海盟之人,出現在此的。
何人?我乃森之道脈千羽道盟,長生門弟子,道號追星,名為憐月。
一身濕漉漉的人影,抬起頭,露出詭異的笑容。
他無論是雙眼,還是嘴角都呈眯成一條縫,身著的黑白斑紋道袍,好似使用了劣質染料般,開始模糊。
正是從金警島出發的憐月隻是此時,他手中原本提著的鈴鐺,消失不見了
森之道脈?......千羽界。
??!
兩名守衛愣了片刻,反應過來後,頓時麵色狂變,意勁猛然便蓬勃於身,舉起手中的鋼刀魚叉。
同時像是使用了什麼通訊工具般,遠處有一道道氣息暴起,隨後迅速趕來「以我命,栽長之種,以我之魄,結並蒂之花,以我之魂,成大道之果,以我之眼,奉道祖命。。。
神臨!!....·
憐月雙手張開,仰頭望天狂笑著唱著詭異的頌詞。
身前的兩名宗師,很是果斷,幾乎同一時間,果斷出手魚叉落下,貫穿周身,鋼刀一閃,直接沒入其腦門。
但前者似乎毫不在意,腦袋上鑲嵌著鋼刀,胸口帶著魚叉,依舊在狂笑笑著笑著,不由彎下了腰隨後抬頭看著眼前一時愣住的兩人。
那一直眯成一條縫的眼睛一下子睜開。
青色·.....
濃鬱的青色··....
下一刻,那朦朧的青色驟然從其眼中擴散開來,猶如潮水般,將兩人覆蓋。
在那不斷蔓延的青光,又有一抹陰影浮現,宛如蝙蝠又宛如蜘蛛,不斷拉伸扭曲衝天而起。
恐怖的氣息就此彌漫隻是瞬間,之前的兩名宗師,乃至後麵急速趕來的其餘人,瞬息氣息消失,血肉變為青色,皮膚上出現樹紋一般的皺紋,一根根枝丫延展,嫩芽從血肉中生長而出。
不斷生長轉眼化為了一株株樹人。
這些樹人朝憐月微微鞠躬隨後便朝身後急速奔襲而去瞬息道化,種瓜得瓜,種豆得豆,種人得人··....
在赤縣,真君之下皆蜷蟻在千羽界,更是如此··....位格的差距,便是雲泥之彆!
該行動了啊。
憐月輕聲呢喃道。
踏踏。
沉重的腳步聲響起一道高大的身影從他身後走出。
「真人去找海族那兩人去了,剩下的,我們解決·.....人影抬起頭,是王遠陽。
他身著赤色戰甲,甲衣關節處,儘是水晶般的棱刺,而左肩,更有一團血肉不斷蠕動猶如章魚般,張開十數條赤色觸
須。
甚好,各在其位,各司其職,那就由我們將一切解決儘侯真人佳音。」
憐月直起身子,恢複了平臉上再度是安靜的笑容靜輕聲道。
說著,似平覺得胸前的魚又有些礙事,一把將其拔掉青色如樹汁般的液體爆射而出。
「開始吧·.....
轟隆!
天空中,驟然響起一道驚雷。
蔚藍無比的海麵,猶如無瑕的上等翡翠。
隻是在此時,有數不儘的黑點於其上跳動。
那是一條條形狀怪異的魚獸,看似不起眼,在陸上,立命層次的武夫,兵甲在身,也能將其製服。
但要是在海上,為其一擁而上,卻是連大宗師都隻得沒入魚口。
更彆提,這些魚獸似乎還能互相吞噬,成長,融合合體後的大型怪魚,已經有大型海獸的恐怖,隻有大宗師之上,才能與之相衡。
而這種大型怪魚,似乎還有融合吞噬的趨勢.....
噗嗤!
天空中,一道黑芒一閃而逝。
誇張的刀光,猶如一條長河,直接將劃破天際,隨後將海浪一下子切開。
數不儘的怪魚於其下,頓時化作灰灰。
死劍一長河。
阿飛手指如撫琴般,手指張開,輕撫著劍柄。
他一身布衣,腰間掛著三把劍鞘,身材不過一米八幾長發披肩,五官十分質樸,就如街上的普通人一般唯一要說矚目的,便是其臉龐上,那道自眉心斜落,連貫至嘴角的兩指寬刀疤。
像是由人以劍直接劈在臉險些將整個腦袋劈開。
「這是道化了,一舉將如此多魚獸道化,很不簡單·....
他輕聲說著,望向遠處。
他們這次下放調查,帶的人其實不多,即使隨後確認金瞥島那位碧央真人的確墮入魔道,也不過增加了高層戰力。
此時,中下層弟子,正抵擋著不斷從海中爬出的怪魚與之展開廝殺。
後者嚴格來說,已經不屬於魚了,扭曲的鱗片下,生長著諸多節肢動物般的怪足,於陸上也奔襲得極快。
雖然實力不算強,但數量極多。
雙方直接僵持了下來「恐怕這次碧央確實入魔了,真若那樣,即使我等聯合怕也無用。」阿飛輕聲歎息。
此時剛被清空的一方海域頓時再次被填滿。
其中更有一頭近百米長的魚獸,雙眼裡滿是瘋狂之色身子高高直起,猙獰的口器中一抹紫意彌漫。
隻是方做出這樣的姿態噗!
又是一道灰芒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