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月後。
七海。
曾甚囂塵上的金鱉島舉島墮入魔道之事,終於定性。
原七海盟副盟主,金鱉島島主,碧央真人墮入魔道,同時勾連者,包括金警島副島主赤海侯林遠陽,牽聯大真君六人,真君十九人,影響範圍波及整個七海內海。
後由七海盟派遣水龍一族長老,將領,前往金警島鎮壓動亂,由七海盟各大勢力協助最終情況也開始好轉,問題得到解決。
金鱉島墮入魔道,真君以上二十七人,二十三人伏誅包括碧央真人,以及赤海侯林遠陽。
餘四人逃離海外,由水龍族負責追剿。
同時,再一月。
作為內海與外海兩大水係交通要道的金鱉海峽,在封禁三月後,終於修繕補建完畢由水龍一族總負責,再度開啟同時宣布免稅三月。
並沒有花費太多時日,蕭條已久的海域上,便再度千帆共濟,百爭流,重新恢複往口。
風和日麗下,重新修建的金鱉碼頭,一個個上貨下貨的腳夫臉上洋溢著笑容閒暇坐著歇息時,喝著免費提供的海草茶,討論著不久前方才公布的漕運新規,盤算著能讓他們多掙多少。
或許能翻倍!」一個腳夫是識字的,曾在米鋪裡做過管賬學徒,冷不丁說道。
不會吧?
這怎麼可能?
隻是說著說著,一個個便興奮地爬了起來,爭先恐後地開始卸貨上貨。
益州。
這邊的情況,便沒有七海那般明朗了此前的圍獵行動,並未使得形勢好轉。
重北道糧區,新一季的稻糧並未成熟,使得糧食越加緊缺,即使由官府組織了數次開倉放糧平抑糧價,依舊隻得造出糧食有價無市,黑市上糧價上漲十數倍的局麵。
而此前民間傳聞的海祭事件,雖然消停過一段時間,但很快又再度故態複萌,甚至於牽扯到一些真正的真君大佬明裡暗裡,展開了各種搜查,再加上此前明教於各個場合,各個地點展開對神捕門的破壞性報複,似乎發起了某種信號,使得一些惡性事件不斷從生。
就連萬益城,也實行了宵禁管製,夜晚有專門的周勝軍士進行巡邏此時距離萬益城外,有金山脈。
陰雨連綿,天空陰沉沉一片。
在這崇山峻嶺中,濕漉漉的腳下,加上周遭莫名傳來的低吼,更加讓人心生厭煩。
一處山洞。
洞口隱蔽,地麵上有著淩亂的爪痕,角落處,則堆積有地的白骨,以及幾叢靈草。
深處則傳來一股刺鼻的異味這應當是一方熊器的洞穴體型應該還不小,能在這有金山脈占據這樣一方位,最少也是獸王級存在。
隻是此時,這尊獸王,卻倒在一旁,龐大的身體上,有道連亙胸口的巨型傷口硬生生將其整個熊身分開而猙獰的傷口此時已經腐爛引來無數螞蟻小蟲啃噬攀爬。
….大。
寬大袖口中的手掌,拿著個造型怪異的蛇型七首。
同時發出一股難以言表令人作嘔的氣息。
最為可怖的是,洞口深處那一抹微光映照的景象。
一個個身著赤袍之人,叉開雙腿,坐在地麵上,低著腦其臉上有著以紅色血跡或者顏料塗抹的詭異圖案,圍成中間則站著兩個黑衣人。
兩人皆是老者,滿麵皺紋眼神陰暗,但身材卻極為高七首鑼部為蛇嘴,扭曲尾部鋒利,上麵印有漆黑的扭曲花紋。
刃部泛著幽光,似乎有某種驚心動魄的魔力。
無生老母··..··真空家鄉兩名老者輕聲歎息,聲音沙啞,猶如指甲劃拉玻璃的聲音。
隨後目露虔誠
手中的七首一下刺入自己的身體。
噗嗤一聲,極為通透,力道必然不淺。
光是聽著,便能讓人想象出,七首劃破皮膚,割拉肌肉切開血管的聲音。
大片血水頓時灑在地上。
「以吾之血,繪墓老母以吾之念,回至真空。
繁冗幽長的頌唱聲,兩名老者鬆開握著七首的手,同時用著飛濺的血水,在地上塗抹勾畫著繁密邪惡的痕跡。
隨著痕跡篇幅的完整,依稀可見是某個婦人的畫像而在畫像越發完整清晰之時,原本雙腿叉坐的赤袍人們慢慢開始仰起頭,眼睛逐漸變紅,臉龐上,更是青筋暴起居然同樣開始拿著首不斷捅著自己的身子,發出癲狂的呐喊。
此時方才這些赤袍人方才露出麵容那是一張張稚嫩的臉龐年齡不超過二十歲,隻是如今染滿血料的小臉上,滿是猙獰。
口中同樣念叨著細碎,類似於祭祀般的頌詞。
聽著很繞口,但仔細聽來更是讓人心頭一寒。
何有德也算在江湖中混跡了幾十年,車船店腳牙見識了個遍,人心險惡,鬼域伎倆也是看了個儘自然知曉這是某種邪惡的儀式!
而這些人也必然是那些危險至極的邪惡教徒!
一旦被發現,絕對就是個死字。
若是可以,他早便溜走跑路了。
可關鍵是他此時並不是獨身一人,身旁還有女兒誰能想到,他們父女三人來獵熊膽回去泡藥酒,好不容易摸進一熊窟,裡麵是這般場獅何有道麵色難看,看了眼眼前兩個女兒。
她們們同樣身著勁裝,背負弓弩,身上灑有隱蔽氣機的特製藥物。
就連腳上的鞋子,也覆蓋有一層獸毛,用以消音。
整裝待發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