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成元躺在藤椅上,身後溫香軟玉,卻無一絲動情之處。
換作過去,他或許早便不斂性情,放縱玩耍起來了。
院牆外,此時隱隱傳來劈裡啪啦的炮仗聲,夾帶著小孩追逐玩耍的聲音。
前段時日,寧陽三大家開始奉令往周邊寧取縣,雙全縣遷移百姓,城裡倒是蕭索了不少。
不過終究是年節,倒比往常熱鬨。
但許成元心中卻依舊沉悶不已。
自展露實力後,他毫不意外地被族人認為許氏真正的希望。
就連往日並不與他好臉色的大夫人,說話也和氣了起來,臉上帶著笑,對他親母,也多加寬容。
不過在他看來,一張張誠惶誠恐的臉下,更多的卻是陰暗齷齪,私下的編排,真以為他聽不見?
爾虞我詐的交際,詭譎多變的局勢,混在一起,令他一點也不自在,心中煩悶無人訴說。
反倒不如以前錦衣夜行,過得舒坦。
也許,不如歸去?
許成元忽然心中出現這樣的一個念頭。
三大家依舊留人駐守於此,為的不就是守住老祖宗留下的基業?
再不堪的雞頭,也比束手束腳的鳳尾來的自在。
在寧陽呼風喚雨的三大家,搬至淮平,過得並不太如意。
可是如今的局勢,還是他們能插手的嗎?
許成元輕拍身後的嬌軀,示意其停下,緩緩起身,走至窗前。
明月姣姣,懸掛枝頭。
終歸還是實力不足.....
原以為六腑境實力,足以讓他應對無數麻煩,可稍一鬆懈,普世教與周勝軍的交手,已經變成宗師之間的交戰,甚至大宗師也出現了。
他竟有些懷念,於小龍山,與故人修行的歲月。
許成元也曾打聽過林末的消息,隻是聽說開始過的很好,但是也是突然便出現事變,搬遷了。
如今再也打聽不到風聲。
咚咚咚。
這時,屋外敲門聲。
“進來。”
許成元臉上悵然之色消失,恢複往常的冷峻,沉聲說道。
侍女小裳也順勢立於其身旁。
吱呀。
一個身穿黑色勁裝的男子走入房間,看著憑立於窗口的許成元,麵露恭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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