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時,落在一處隱秘山穀中。
蒼白的月華落在其人身上,其是一名男子,其身材挺拔,頭戴官巾,背上背著一青竹箱籠。
就是這了,這處地方,倒是很久沒來過了,嘿嘿,真沒想到那家夥竟然還活著,不過根據紫玄玉的氣息感應,也是元氣大傷了,難怪會找我小毒醫嘿嘿,這個時候,才知道我老毒醫靠的住了吧。
男子擦了擦額頭上的汗,自顧自笑了起來。
月光下,笑容燦爛,臉頰處的歪歪斜斜的,藥,字,反射出淡淡的青色光澤。
此人正是之前跟隨一眾人準備協防落鳳隨後被嚇退的藥王穀小毒醫南丹他抬起頭,
看了看天色,將背後箱籠反背,挪到胸前,從中取出各式藥包,輕輕一吹,將那些五顏六色的藥粉,吹入空氣中。
他是提前來的,想要過來做一些布置這也是以防萬一。
畢竟他與範覺雖是真正意義上的摯友親朋,曾一同浪跡天涯,遊曆江湖。
但終究也要防上一手。
而且要知道他可是早眼饞月影宗那方影壁了,對方一直不借予他一觀,如今也是個機會。
通藥撒完,南丹便盤膝坐在一方青石上等候。
約摸盞茶時間後,他懷中一塊紫玉發亮將其附於耳間,仔細聆聽。
數息後,南丹啞然失笑,「倒是聰明知道我要提前來耍手段,臨時換位置?隻是......嗬嗬......
他雙手張開,寬大的袖子頓時如被鼓風機狠吹一般,撐出兩道口子。
周遭忽然狂風大作,氣流悉數彙聚於其雙袖之間。
又是數息,一切完事,他腳尖一點,頓時背著箱籠,輕飄飄如仙子一般,掠向遠處。
循著紫玉的指引,來到一方藏於黑色的山洞。
其洞口由一塊磐石封堵,磐石與洞口嚴絲合縫,其上甚至長滿青苔,宛如天生。
不過仔細看,青苔下有諸多細小的明月痕跡。
南丹輕車熟路地將手附於磐石上,五指一頓輕點。
葉嗓哢嗓。
磐石頓時發出機括一般的聲響,直接從中間裂開,露出裡麵的一方石廳。
石廳內裝飾華貴,實木桌椅,獸皮香床火盆燈籠,一切皆有。
最為主要的是,那麒麟木雕香床上,正坐一道人影,一道熟悉的人影。
南丹心中一喜,一下跳入石廳,雙手張開。
範覺,你小子,居然沒死?
說罷,頓時臉上得意洋洋,袖口中,無數五顏六色的彩霧湧出。
」想不想讓我救你一命?好說好說,要想我救命,留下買命.......
話音未落,突然戛然而止。
頭戴官巾的書生男子剛跳入石廳,頭頂一隻大手便猛地落下,猶如山脈深處潛伏的惡獸妖魔,隻是一掌便將其生生拍倒在地。
唉。
坐在麒麟木床上的人影,緩緩轉過頭,下一刻,肩頭被林末一拍」乾的不錯。
林末微笑,手中提著直接暈厥,倒地不起的小毒醫南丹。
後者與範覺是真正的至交好友,兩人關係極為親密,甚至還互留有隱秘交流信物,以信物溝通,說以近況,確認身份後,將藥王穀這位一把手引出,自然簡單無比。
範覺聞著那熟悉的,令人發暈的五色彩霧,麵色十分複雜,這是他以往最為討厭的毒香,因為此物雖不致命,但事後會讓人渾渾噩噩數日,可如今,他卻不自覺主動多吸了幾口。
也算是彌補心中的愧疚。
完成此次任務,依照承諾,他月影宗全宗上下,便有機會可以加入靈台宗外山,真正意義上,保全一命,甚至於保留傳承。
算是最大程度上減輕了損失。
至於代價,便是將自家好友小毒醫南丹賣了...
當然,在他看來這是沒辦法的事。
隻有他知曉眼前之人真正的實力,在他眼中,其甚至有大可能突破了那一層次。
那是在上古年間,放眼整個赤縣九州也是相當恐怖的巨擎大佬級存在。
他不覺得小毒醫他們聯手,叫人,就能有資格與其放對對峙。
與其後麵被擒獲,甚至於身死,還不如如今就主動......哦不,被動靠攏......
想到這,範覺看著林末手中拎著的人影其臉上那安詳的麵容,心中不由暗自安慰藥王穀在東南,坐落於臨漠蛇窟,其外還布有悲鳴毒花陣,此人身上應當有解法吧?」
林末揚了揚手中之人,隨口問道太阿山脈四大隱世勢力中,藥王穀勢力不算最強,甚至於連前三都難進,卻是最難對付,地位最高之勢力。
原因便在於其一手煉藥耍毒手段醫毒不分家,有藥王穀出產的各類丹藥武道之路將順暢諸多。
這太阿山脈隱世四族,之所以能比擬益州五門七派,除了這太阿山脈豐富的資源外還要屬藥王穀一手精巧的煉藥手段。
而耍毒方麵,後者雖然正麵對決,同境之中,難以占據上方,但一旦擺下毒陣,卻是分外難纏便如那藥王穀外的蛇窟與毒花陣,據傳真正有大聖級武夫為求藥而攻山,卻失足陷入其中,最終被生生生擒,以作警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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