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是周淵。”周文帝搖頭,“按照老祖所言,既然我等與那邊同一境地,算是平等,那麼對麵,也不應該太過逾矩了。”
他言語平靜,但卻帶著一股難掩的堅定。
老人一怔,似乎明白了對方想做什麼,沒有再說話。
陰河穀,小靈台寺,放生池。
數千平的放生池中,各類色澤不一的魚獸擺著尾,躍出水麵,試圖靠近立於池邊的林末。
這是此前獲得馭獸特性,以及青龍血脈氣息帶來結果。
林末俯身抓住蹦跳至自己腳下的一頭丈許長的金鯉,隨手將其丟入池中,隨後繼續注視著手中的細小黑劍之上。
其劍鋒上,吞吐著一絲絲劍氣。
使得周遭空氣在扭曲,在崩解,發出呲呲呲的聲響。
仔細看,可以瞧見劍尖有一點細微的白光。
這把鐵劍,隻是普通的鐵劍,由林末隨手在戰利品中找尋得到。
但其上的劍氣,卻是真的絕仙劍劍氣。
不知是當時激戰,被這鋒利到摧毀一切,滿是毀滅意味的劍氣虐得不成樣子,以至於直接刺激崩玉進化,
還是最後那一波,他以口挾劍,靈機一動,最後化龍,一口將劍吞入腹中,借此靠近黑山真君等人,最後日蝕的原因。
他回歸後,莫名就能自身體中,引出一道劍氣。
雖然仔細思索了數日,林末也沒有想出原因。
但並不妨礙他摸索使用此物。
這一縷劍氣,來源已經確定,由他以法力,元神,凝結孕育而成。
但這個比例很是誇張。
即使是以他如今的法力雄渾程度,以及元神強度,居然隻能孕育出十幾縷劍氣。
雖然殺傷力不算弱。
一縷如頭發絲細長的劍氣,殺所謂道祖輕輕鬆鬆。
但對林末而言,其實意義不大。
畢竟以他如今的實力,所謂道祖,也不過是一下平a的事情。
甚至於一些剛突破的垃圾道祖,僅以重瞳引動太陽真火,略微增加後者強度,便能輕鬆將其燒死。
這不比苦哈哈靠著辛苦孕育出的劍氣砍人來的方便,來的快。
一時間也讓林末從剛開始的欣喜激動,慢慢平靜了下來。
“這或許是不得其法的緣故。”他心中猜測。
如今的他,以法力,元神為基,凝煉出這絕仙劍氣,更像是一種本能。
而正常而言,這一出自金靈層次恐怖劍氣,就像是前世的核彈。
簡單來說,他這種不得其法,單靠本能地搞。
就像前世的那些偉大科學家一樣,沒有計算機時,隻能以時間,精力為代價,大量演算草稿。
結果自然是事倍功半。
想要與常人獲得同樣的進度,必然付出更多的努力。
“不過也算是好的開端。”
林末若有所思。
前世他所在的國家,和他如今相同境地,最後一樣手搓核彈成功。
他自然也是可以。
更何況,他並非隻能苦哈哈修煉。
“絕仙劍……”
天地至寶,世間有德者居之。
他若是能將其得到。
憑借自身力量,速度,以及看破一切的重瞳……
再與黑山真君等人交手。
怕是直接就像是滿級神裝的刺客,近身於那些傳統法師,真正如砍瓜切菜一樣一刀一個。
畢竟就連他如今的體魄軀體,都難以承受那絕仙劍的鋒利,他不覺得黃袍道人,燭龍等能夠多吃幾劍。
甚至於,他還能借此真正探索一番天解之後,所謂金靈,究竟是何等境界。
“此事可以計劃,不過卻是需要等下一個天賦覺醒,或者自身境界,突破天解再說。”
林末看了眼手中的黑劍,指間頓時十幾縷透明劍氣憑空出現,在黑劍周遭流轉
呲呲呲。
不多時,這把在大聖中,都稱得上上品的絕世好劍,便直接消失於空氣中。
林末收手,朝正殿走去。
一路上,有諸多門人弟子,散落於周遭。
或彼此對練習武,或晨起冥想,或相互辮法等等。
比起此前,人更多了。
在此之前,陰河穀小靈台寺,其實隻是靈台宗分門。
真正本宗,還在太阿山脈深處。
但架不住林末一直坐鎮於此。
而隨著他如今本人實力名聲地不斷外顯,已經有不少呼聲,稱其為益州武道第一人,正式在真諦和尚之上。
由此而來,更使得靈台宗聲勢大漲。
聽李神秀所言,招收了不少天資上佳的弟子。
就連實力強悍,可以作為即戰力的客卿門人,俗家弟子,也選擇了些許身世清白,來曆可查之人加入。
頓時使得宗門中層戰力暴漲。
由此一來,就連原本隻有真傳弟子有資格上山的小靈台寺,也熱鬨了起來。
至於山下,因寒災而聚攏的流民,則更多了。
因此,宗門上下決定重建靈台城,地址正好在陰河之畔,時間就在這幾日。
不,是已經在動工了。
林末俯瞰著山下,視線穿過如白茫茫的雲海,可以瞧見,諸多黑豆般的人影忙碌著。
在一片廣袤空地上,已經修築出了基本的框架。
而記憶中,從他來到這陰河穀,將原本占據此處的天哭老人搞掉,占掉此地以來,似乎並沒有過去多久。
林末一時惘然,不過卻沒有多想,而是繼續朝大雄寶殿而去。
在他回來後,有不少人想見他,他幾乎都回絕了。
但今日所來之人,他卻是一點也不好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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