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您的意思是？”林末來了興趣。
“那個時候科技並沒有達到測繪基因圖譜的地步，也沒有總結歸納出基因鎖理論，
所謂的破限，在那群武道家眼中，就是在極端情況下，打破內心的束縛，對死亡的恐懼，做到見神不敗。”斯科特回答。
“聽著是不是覺得有些熟悉？和接觸凝適法時，上的啟蒙課類似？”
林末點頭。
“事實上，最開始突破見神層次的武道家，本身就是處於打開第一道基因鎖的程度，而且還是自由打開的地步。”斯科特笑了笑，臉上的木然消失，有些激動。
“‘他們’擁有遠超常人的身體素質，擁有極端入微的掌控力，擁有金剛一般的意誌力，
單論戰鬥力，任一位當年的見神武道家，都能輕易屠殺我們這個時代的一群打開第一道基因鎖的小家夥。”
“更關鍵的是，他們能控製自己的‘見神’狀態，能夠很好避免基因惡蝕。”
“這也是如今前仆後繼的逐星派係大佬，依舊堅信，隻要能將見神不壞的境界一路推高，就能真正掌握心靈的力量，控製惡蝕的原因。”
“至於為什麼他們在進行基因移植，機械改造，這則是希冀在強大的肉身孕育鍛煉心靈意識而已。”
“說到這，就不得不提到逐星序列中一類名為苦修者的群體，他們進行這類方式強化時，甚至會主動放棄接種免疫抑製劑，以希冀真正在痛苦中成長。”
“您的意思是，逐星的那些強化方法，不過是上行下效，本質是照搬那些苦修士，隻是後續經過了改良？”林末問。
“可以這樣說，不過更多其實是因為窮，執政官級彆的基因者希少，但天基武器卻更是昂貴，更何況星艦群，以及搭配的能源廠，反應爐，
一個標配的觀察序列基因者，光是一身造價，幾乎培養上百個同境逐星，這怎麼比？”斯科特搖頭。
“所以……這就是為什麼總是軍方勢力最強的原因？那些在軍隊中服役的觀察序列基因者，他們的裝備所有權都不是自己？”林末心中有了推斷。
“不對，到了一定級彆，或者服役達到年限，功勳符合標準，應該也能獲得所有權才對。”他自顧自說道。
“你很聰明。”斯科特看了眼林末，“一般情況下，帝國是不會故意埋沒、壓抑真正天賦到達一定級彆的天才，真正用外物控製他們，這對帝國的整體發展也是不利的，
至於其餘人就沒有那麼多好處了，畢竟世界上任何東西都是有價值的，不是麼？
好了，比爾是吧？時間差不多了，你還有什麼問題嗎？”
兩人一邊走，一邊談，不知不覺來到了因賽爾大禮堂的後方。
那是一片寬敞的平地，其上兩棟四層高的漆黑小樓。
小樓中間則是一個個圈，此時已經有一架藍白相間的飛行器停靠在那裡了。
林末目光從飛行器上麵移開，看向斯科特，聲音低了很多：
“我想知道鏡像世界與靈能塔的關聯，這與靈質有什麼關係，或者說，如果我們到達鏡像世界，真的能獲得想要的一切嗎？”
他問的話並不冒昧，甚至可以說是對方那篇論文中結尾的中譯中。
斯科特一愣，笑了笑，眼神中有些莫名的神色。
“鏡像世界？準確說，應該叫裡世界，它與靈能塔的確有關聯，甚至某種程度上，後者是依托其所建立的，而與靈質的關係，我不能說，有著巨神峰之主的水晶之誓存在，我告訴你，其實是害了你，
至於能否得到想要的一切，我曾在帝國金字塔的塔尖任職過短暫的時日，那裡的人說可以，
而我，不知道。”
說罷，斯科特直接轉身，擺了擺手，朝飛行器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