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針對唐納德·多德男爵的審訊也就失去了意義,可他們偏偏沒有這麼做,也就說明軍方沒有證據,可他們就是硬要指明是貴族階層出現了問題。
雖然這可以解釋為轉移矛盾,但用蘇蘭特人不是更好嗎,還是說這是軍方打算趁這次機會,發泄許久之前積蓄的不滿。
帶著越來越多的疑惑,克倫斯跟著巴奈特·哈裡走進了一間不大的餐廳。
裡麵隻有六張桌子,配套的高背椅都用柔軟的皮革包裹,從內部的構造和擺設來看,這裡不像是普通警員能進入的,更像是用來招待客人或獨屬於貴族的。
哪怕因為克倫斯的表態讓巴奈特·哈裡不在那麼熱情,臉上的笑容也沒了,但他還是出於主人的禮貌,為克倫斯這位客人介紹道
“不需要客氣,這裡食物的費用都是從警官部門每年的預算中支付,對我們來說和免費差不多,你可以點一些在外麵很昂貴的食物,隻要廚房裡有。”
“感謝您的善意,我更傾向於您之前推薦的圭拉那牛排,味道是不是真的那麼棒。”
克倫斯對一名走過來的年輕女性侍者,提出了自己需要一份圭拉那牛排,以及一杯巴倫納克咖啡的要求,對此巴奈特·哈裡深深看了他一眼,然後也點了一些食物,作為他的晚餐。
“一份烤斯班蘭姆鱈魚,一瓶年份四十年的法維根紅酒,以及一份冰激淩,和一盤點心。”
和克倫斯真的想品嘗圭拉那牛排不同,巴奈特·哈裡所點的這些食物簡直是將貴族體麵做到了極致。
克倫斯粗略估算了一下,去除冰激淩和那一盤精致點心,僅僅是烤斯班蘭姆鱈魚的價格就差不多需要三十索契,那一瓶四十年法維根紅酒的價格就更為離譜,居然要足足一百索契。
一頓看似簡單的晚餐,巴奈特·哈裡居然用掉了足夠百人吃上半年的財富,在看克倫斯呢。
圭拉那牛排在外麵餐廳的價格一般是兩索契,巴倫納克咖啡就更加廉價了,隻需要六米勒,全部食物加起來的價格或許隻有那瓶紅酒的半杯酒液。
但克倫斯還是吃的很開心,這裡的圭拉那牛排就像巴奈特·哈裡所說的一樣,肉質不但不柴還非常嫩,汁水都被緊緊鎖在了牛排中,隻需輕輕一咬,口腔內滿滿都是肉類的芳香,使人不得不佩服廚師高超的廚藝。
吱呀,一聲。
也就在克倫斯品嘗圭拉那牛排正入神的時候,這間精致餐廳的門被人推開了。
來者身穿筆挺的聖約翰製式軍服,肩膀上的一顆金色星星在燈光照映下莫名璀璨,不僅威嚴還有一種令人窒息的壓迫感,這是隻有從戰爭上經曆一次次戰鬥才能擁有的彆樣氣質。
他年齡大約四十多歲,身材高大足有兩米,五官深刻而立體,皮膚略黑,一雙冷漠的淺藍色眼眸如同被冰封的海水,從裡麵你隻能看到冷靜。
他不是純粹的聖約翰人,尤其是略黑的皮膚,以及那雙淺藍色的眸子作證了他極有可能是斯利南大陸人,但就是這麼一位斯利南大陸人,居然成為了將軍,難以想象對方到底遭遇過什麼,才能得到現在的地位。
在他走進餐廳的那一瞬,克倫斯和奈特·哈裡露出的神色各不相同。
前者因為通過超乎常人的聽覺早就察覺到有人靠近,看到他後隻是掃了一眼,就大概知道了對方是誰,陸斯恩·彼得,阿德萊德.涅滋華斯大公的副官。
後者是在陸斯恩·彼得走進餐廳才後知後覺看向對方,某一個瞬間,克倫斯居然感覺巴奈特·哈裡出現了害怕的情緒,能讓他畏懼的目標也隻能是陸斯恩·彼得。
“原來你這裡,我不想繼續浪費時間了,你知道的,阿德萊德.涅滋華斯大公的耐心一向不好,他不喜歡等待。”
陸斯恩·彼得直接鎖定了餐廳內的某一桌客人,皺著眉頭就走了過去,巴奈特·哈裡放下了手中的銀質刀叉,抬頭向自己走來的高大中年人笑著說道
“陸斯恩·彼得將軍,現在離我們約定的時間還有半個小時。”
他指了指牆壁上的掛鐘,裡麵的時針此刻來到了七點和八點之間的位置,分針則指向六,正如他所說的一樣,距離八點還有半個小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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