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都來了,兩位就不必再爭,我們秦老大已經等你們很久了!”黃毛帶著綠毛走近,神色囂張地在他們臉上暼過。
既然秦放要來個下馬威,作為手下的他必須得把戲給做好。
“黃毛,你這家夥給唐舞陽當狗當得好好的,怎麼突然又換了個主子?”大頭陳饒有興趣地打量著黃毛,同是二級武者的他完全不虛對方。
倒是秦放,也不知道這個突如其來的家夥究竟是何方神聖?居然連唐舞陽指明管事的狗都敢直接扭頭跟他,想來肯定不是個簡單的人物。
“就是說哈,本來都還想把博然街算你一份,沒想到你這家夥還真是爛泥扶不上牆。”潮州佬道,癟嘴的普通話加上不屑的眼神更是嘲諷意味十足。
“潮州佬,先把你的舌頭捋直了再說話吧。”黃毛不以為意,轉頭便將麵前的門給打開。
正對麵主位之上,秦放冷冷地看著剛剛進來的幾人,揮手示意對方坐下。
“你就是他們說的秦老大,這不就是個毛頭小子嗎?毛還沒長齊就出來混江湖了?”潮州佬率先坐下,凶戾的眼神直勾勾盯著秦放。
能數十年風平浪靜地把持住北灘那一片地盤,論資曆和底蘊,他敢說自己就是連大頭陳都完全不怕,就算是硬拚也沒什麼問題。
看著對方完全不把自己這邊放在眼裡,甚至囂張地把雙腿直接擺在桌台之上,夏樾也隻是緩緩開口道
“潮州佬,你手上的北灘,作為陽城最大的出海口,博然街唯一的海上通道,你撈的油水應該不少吧!”
這一次的約談她已經和秦放提前溝通過了,就由她來打頭陣,先探一探對手的虛實。
“什麼時候連娘們也能在桌上說話啦?哈哈哈!秦老大,你們家裡就一點規矩都沒有的嗎?”他繼續自己的放肆姿態,一再踐踏秦放這邊的底線。
秦放微微皺眉,不悅的眼神頃刻間顯露無疑,眼瞧著就要發火。
夏樾見狀,先是輕輕拍了拍秦放的手安慰他,接著直接站立起來,霸道無比地直視著潮州佬和大頭陳。
這兩個長期盤踞在博然街上作威作福的大頭目,要不是因為龍哥不在,博然街群龍無首,再加上黃毛帶進來的唐舞陽攪地亂七八糟,今天也輪不到他們如此放肆。
“夏樾?你就是博然街以前的女霸王,曾經一直跟在龍傲天身邊的那位吧。”大頭陳突然開口,微微眯起的眼睛裡精光一閃而過。
“原來是以前龍傲天的舊部?夏樾這個名字我倒還是記得的,樣子卻是變了不少,比以前成熟多了吧。”潮州佬緩緩開口,眼神裡藏著三分畏懼與七分不屑。
就算是強如當時的龍傲天,僅憑一己之力就把博然街帶成了華夏的頂尖勢力之一,如今還不是樹倒猢猻散?
自從他龍傲天消失以後,除了夏樾和山雞那幾個弱小的舊部,幾乎就見不到曾經他身邊的任何一個強者繼續待在博然街。要知道那些可是一個又一個的二三級武者,甚至有四級武者,如果他們還有人在,絕不至於到現在讓唐舞陽肆意插手,搞得博然街變成二級武者即是頂尖的地方。
“夏樾,你”秦放輕輕喚了一聲。少見得看到夏樾會失神楞在原地。
“沒想到咱們新來的秦老大還是個喜歡撿破爛的,儘收些已經沒人要的手下!要是你手底下缺人,我倒是可以給你送點過來。”潮州佬繼續嘲諷。
在他看來,秦放年紀輕輕肯定沒有什麼本事,不然也不至於到現在都不敢做點什麼和說點什麼。黃毛這小子肯定是因為對方身後有背景而舔了上去,不過這可不足以讓他潮州佬害怕。
畢竟在陽城,博然街的一畝三分地上,陽城四大家族他都不見得能給上多少麵子。不過就是一個小破地方的幾個土皇帝罷了,就算是派人過來搞他,在他的地頭也有把握全身而退。
“潮州佬是吧?北灘一個賣魚的攤販,你好像很看不起我秦放?所以你今天來這,就打定主意要砸我的場子了?”
“不不不,秦老大你言重了。我潮州佬今天既然能來,一句話,除了北灘你不要想著插手,博然街其他地方你想怎麼搞都隨便你。”
“哦?那如果我秦放就是要插手你的北灘,又怎麼說?”秦放摩拳擦掌,一臉挑釁地望著對方。
想要把博然街打成鐵板一塊,看來就隻需要解決麵前這兩個家夥,實話說確實沒什麼難度。
“既然這樣,我看今天這飯不吃也罷!”潮州佬大喝一聲,抬手將麵前的空碟拍成碎片。
秦放突然爽朗一笑,一邊鼓掌一邊轉頭看向毫無波瀾的大頭陳。
“大頭陳,你也是這個意思嗎?不打算跟我秦放談談,一點麵子都不給了?”
大頭陳被秦放強大的精神力鎖住,忍不住麵色一緊,再接著說道“秦老大,我大頭陳一向喜歡交朋友,一切都好商量的嘛,哈哈。”
“大頭陳,你這個家夥搞什麼玩意!?”潮州佬突然發覺不對。
這下細想起來,他才明白大頭陳一路上都在攛掇自己挑釁秦放,可在見到秦放之後竟然變得像個透明人一樣。
事出反常必有妖,難道自己被他擺了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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