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不可能的。
不過就是一個同意合作的托詞罷了。
兩人心中和明鏡似的。
李燁自然也再明白不過了。
這一次,臉上多了些許的笑意。
“大司空、太尉,合作愉快。”
一語之後。
曹操和司馬懿連連搖頭:“臣等不敢。”
一陣虛情假意且膩歪的寒暄之後。
這邊,司馬懿眯著眼睛。
仔細的打量了李燁一番後,卻是直接進入了正題:“大夏疲敝,內憂外患,此城危急存亡之秋。”
“敢問陛下,吾等如何應對?”
司馬懿開口的同時。
曹操的目光,也是直勾勾的盯在李燁的身上。
麵對詢問,李燁卻是轉過頭來,笑容漸漸隱去:“大司空和太尉身為大夏肱骨,難道就沒有一二良策?”
這兩個老狐狸。
都到了這個份上,還要繼續試探自己?
李燁心中自然是門清的。
什麼良策?
司馬懿此舉,無非就是想要繼續探底,想要看看李燁的身上,還隱藏著什麼底牌。
李燁不接招,重新將問題拋了回去。
而曹操卻是眯著眼睛:“陛下,吾等不過大夏臣子,想要對付慈寧宮,雖有心,怎奈無力。”
李燁眯著眼睛,目光帶著一絲玩味。
看著曹操和司馬懿的意思,是不見兔子不撒鷹。
非要李燁展現出更多的東西?
不過說來也是。
這兩人莫不是謹慎之輩,想要李燁和他們合作。
李燁,自然得多“展露”出一些東西。
向著依舊站在一旁的陸炳和沈煉使了個眼色。
很快。
和昨日西宮之時,在呂雉麵前拿出的同一份關於秦檜和珅等人的罪證,便是放在了曹操和司馬懿麵前。
曹操和司馬懿抬頭仔細翻閱。
等到再抬起頭來。
望向李燁的神色,便已經是極為的凝重。
此前。
他們自付是徹底的掌控了整個錦衣衛。
在他們手中,類似的關於秦檜和和珅等人貪贓枉法的罪證,兩個人自然也是有的。
卻遠遠沒有李燁這一份的詳儘。
不但所涉及人數更多,而且枉法的細節、過程、數目、緣由,更是記載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這說明什麼?
這幾年,她們倆自以為完全掌控了錦衣衛。
其實到頭來,不過隻是一個笑話罷了。
所以,錦衣衛是從什麼時候,脫離了他們的掌控?
還是說……
其實從始至終,即便是宣帝將錦衣衛交到他們手上的時候,錦衣衛也從未被他們真正掌控過。
錦衣衛的主人。
從來就隻有一個。
那就是他們眼前的,李燁?
越想,曹操和司馬懿的神色便越加凝重。
緊跟著,便是一陣的頭皮發麻。
錦衣衛的厲害,他們是知道的。
李燁的手中,既然有了秦檜等人的罪證。
那麼,會不會也有,他們的!?
一想起自己兩人這幾年來的所作所為。
饒是以這二人的鎮定,也不由得額頭微微冒出了冷汗。
忌憚的望著麵前的李燁。
而李燁卻依舊是麵帶笑意。
緩緩上前,輕輕拍了拍兩人的肩膀:“太尉,大司空,你們是大夏的臣子,朕是大夏的天子。”
“而臣子,是該忠於天子的,是吧?”
兩人的目光驚疑不定,呼吸也慢慢粗重了不少。
要知道、
即便是當初麵對慈禧和李鎮的步步緊逼壓迫,他們兩人也從來都是如魚得水,應對自若。
但是今年麵對著李燁,卻莫名的感受到了一股巨大的壓力。
那是一種,所有的一切,包括著身家性命都不受自己掌控的感覺。
同樣的感覺。
他們也隻有在已經駕崩的宣帝身上感受過!
沉默,還是沉默。
良久。
曹操深呼一口氣,終於是抬起頭來,強行壓下心中的不安忌憚:“陛下,僅僅憑借著這些罪證,或許能拿下這些罪臣,但想要動搖東宮太後,恐怕分量還不夠。”
試探,還是試探。
李燁目光幽幽,嘴角笑意更甚。
曹操的心思,他怎麼不明白?
不過既然他和司馬懿想試探。
李燁,卻沒有拒絕的意思。
與虎謀皮。
沒有足夠的利益,永遠是無法打動人心的。
於是乎。
當李燁從懷中,緩緩的掏出那一方玉璽的時候。
他能感覺到。
原本就略有喧鬨的客廳。
在一刹那。
便已經鴉雀無聲。
仿佛時間在那一刻徹底的凍結住了一般。
李燁放眼望去。
他身邊的這一個個的人,都仿佛是成了雕塑。
曹操、司馬懿、於謙……
一個個耳熟能詳的人傑。
此刻他們的目光,從呆滯到錯愕,從錯愕再到到驚駭。
無一不是緊緊的釘在那一方小小的玉璽之上。
李燁並不驚訝。
因為換做了這天下其餘的任何人,都會是這一個表情。
玉璽雖小,卻代表著主宰中原,號令群雄的一線希望!
普天之下,不會有任何一個人能抵擋住它的誘惑。
無論放在哪裡。
這一方小小的玉璽,都足以引動腥風血雨!
在李燁的注視下。
他甚至能看到此刻曹操等人身上,那炸立的一根根汗毛。
直到片刻之後。
“這玉璽,可夠份量?”
李燁的目光,注視在曹操和司馬懿的身上。
片刻之後,隻見得曹操和司馬懿渾身一顫。
幾乎是沒有絲毫的猶豫,朝著李燁深深的一躬身:“臣等,自然誓死效忠陛下。”
李燁笑了笑。
對於兩人的“效忠”,卻是不置可否。
畢竟這兩位人中龍鳳,李燁恐怕是全天底下,最了解他們的了。
在他能夠壓製這兩人的時候。
這兩人隻會是他手中最為鋒利的兩把刀。
但當這兩把刀,沒有能掣肘他們的刀鞘的時候。
刀劍無眼。
傷及主人,也是很平常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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