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匈奴幕僚張了張嘴。
終究是低下頭去,緩緩搖頭不再說些什麼了。
反觀攣鞮稽粥臉上卻是愈加桀驁,不屑地瞥了那幕僚一眼:“汝明明是我匈奴血脈,卻不過讀了幾本中原人的書,便變得如此畏畏縮縮。和那休屠王之子金日磾一般,全然沒有了我匈奴人的血性!”
“我大軍即便大搖大擺渡過北運河又如何?那夏軍有本事,便在兩個時辰之內,把我們都殺個乾淨!”
一句之後。
攣鞮稽粥根本不再理會幕僚一眼,自顧縱馬前去!
隻留下那幕僚在原地,沉思片刻,卻也是笑著搖了搖頭。
畢竟。
這攣鞮稽粥說得倒也沒錯。
夏軍本就是一群老弱病殘。
五十萬精銳都不是他們匈奴大軍的對手。
這剩下的,能厲害到哪裡去?
在匈奴主力部隊趕到之前,兩個時辰之內殲滅他們兩萬最為精銳的先遣大軍?
簡直是天方夜譚。
當下。
此人便也沒有多想。
緊緊跟隨著攣鞮稽粥,領著兩萬匈奴先遣部隊。
自顧的朝著德勝門進發著。
很快。
兩萬匈奴先遣大軍,便這般大搖大擺地渡過了北運河。
一路上。
預料中的大夏伏兵,卻並沒有出現。
畢竟。
這大軍過河的時候,往往也是最脆弱的時候。
如果大夏真的有伏兵的話。
趁著他們渡河之際,再發動襲擊,應當是最合適的時機才是。
對此,攣鞮稽粥和那幕僚甚至都已經是做好了心理準備。
然而事實上。
卻是什麼都沒有發生。
在渡過北運河之後,一路長驅直入!
直抵德勝門!
巍峨的京城城牆,隱隱約約,已然是映入眼簾!
再有不到十裡的距離!
他便能直抵德勝門下!
攣鞮稽粥驅動著胯下戰馬,銳利的目光不住地逡巡著。
卻是不住笑道:“看來那宇文化及的情報,簡直是一派胡言!”
“連夏軍的半個人影都未曾見過,哪裡來的什麼伏軍!?”
“這些夏人,狡猾卑劣,為了活命真的是什麼都做得出來!傳遞假情報?待攻破京城之後,本都尉一定上報父汗,第一個將此人祭旗!”
然而。
就是在這個時候。
“報!”
“報!”
先遣部隊前方。
一個匈奴斥候飛奔而來。
及至攣鞮稽粥身邊,是毫不猶豫下馬拱手:“大都尉,前方緊急軍情!緊急軍情!”
瞬間。
攣鞮稽粥便是眼前一亮,臉上已經帶上了喜色,急忙詢問此斥候:“如何!?是發現了大夏的伏軍了嗎!?”
然而這斥候。
卻是神色古怪。
先是點了點頭,隨後沉思片刻,卻又緩緩搖頭。
攣鞮稽粥眉頭緊皺,很是不滿的嗬斥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旋即。
這斥候才又是俯身,右手卻指向了前方:“大都尉,前方的確是發現了夏軍沒錯。”
“但是卻隻是夏軍,並不是伏軍……”
這一句。
卻是讓攣鞮稽粥愣了片刻。
策馬來到匈奴軍前。
向著前方望去。
城門洞開!
一馬,一人。
映入眼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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