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也是鬆了一口氣。
他們幾人皆是匈奴部族中勇武之輩。
征戰這麼多年了。
彆的不說,眼力還是有的。
那看著如同古之惡來一般的夏將。
壓根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怪物!
便是匈奴部族中最為強橫的勇士,恐怕也在那夏將手中過不了幾招。
他們三人即便綁在一起,也壓根不可能是人家的對手。
於是乎。
隨著攣鞮稽粥的一聲令下。
匈奴大軍高掛免戰牌。
隻是和夏軍對峙,不再行鬥將之舉。
這邊。
典韋提溜著沾滿鮮血的雙戟,一陣快跑,來到李燁和曹操身旁。
“陛下,這匈奴人怎麼都不出來了。”
撓了撓腦袋,典韋滿是血汙的臉上滿是苦惱之色:“這都還沒打過癮呢,這幾個匈奴人真不禁打……這樣一來,一刻鐘,俺可就殺不光他們了。”
“這咋辦啊?”
焦急的典韋攤著手,此刻頗有些手足無措的樣子。
李燁和曹操見得典韋這副模樣。
相視一眼。
臉上皆是憋不住的笑意。
這家夥。
當真是敵之惡來,吾之開心果。
如此虎將,何人又能不愛呢?
見得典韋的模樣。
李燁笑得眼睛都眯了起來。
朝著典韋招了招手:“典韋,且附耳過來。”
典韋自然不疑有他。
提溜著兩把短戟,大大咧咧的便湊到了李燁跟前。
但見得李燁低聲細語。
片刻之後,將一張錦帛直接塞在了典韋懷中。
之間的典韋抬起頭來。
眼睛瞪得溜圓,嘴巴也張得老大。
一副世界觀受到衝擊的模樣。
“陛下,這,這有些不大好吧……”
典韋結結巴巴的。
哪裡還有方才殺伐果斷,大顯神威的模樣。
而李燁笑著揮了揮手:“隻管按照朕吩咐的去做便是。”
說完。
李燁又像是想到了什麼,盯著眼前的典韋,臉上笑意更甚:“你不是喜歡喝酒嗎?朕那裡還有十壇禦賜貢酒,都賞賜於你了!”
頓了頓,李燁豎起右手食指,是特彆強調道:“就前些日子你在我寢宮偷喝的那種。”
瞬間。
典韋黝黑的臉色煞得通紅,有些扭捏的低下頭去:“陛下,你,你怎麼知道……”
“俺,俺就偷喝了一口啊……”
李燁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一口?你這廝一口直接喝下去大半壇子,這也叫一口!?”
“你就說去不去吧!”
典韋如同小雞啄米一般,不住點頭:“俺去,俺去!”
於是乎,片刻後。
重新站在兩軍陣前的典韋。
麵對前方的匈奴大軍,深呼一口氣。
清了清嗓子,咳嗽一聲。
裝模作樣的將手中的錦帛展開。
眼睛瞪得賽銅鈴,直勾勾的盯著手中錦帛。
麵色憋得通紅,一身的腱子肉,仿佛要將身上甲胄都直接漲破一般。
片刻之後。
猛然一張口!
如同洪呂大鐘一般的呼喊!
可謂是中氣十足!
刹那間,便已經響徹兩軍上空!
“呔!老子是大夏天子帳下馬前卒,典韋是也!”
“兀那蠻夷,何人出陣,和你典爺爺一戰!?”
“無人回應?怎麼!?爾等蠻夷,還怕你典爺爺區區一個馬前卒麼!?”
“膽小如鼠,縮首如龜!戰又不戰,逃又不逃,是何道理!?”
“相鼠有皮,人而無儀,人而無儀,不死何為?”
“爾等蠻夷,濕生化卵之輩,披甲帶鱗之徒!汝祖乃爾茹毛飲血之畜,爾父為奴,爾母婢也!犯我疆界,臨戰而怯,何故!?”
“吾素聞爾等滿意,自誇勇武,而今縮首縮尾,何故!?”
“糞土之牆不可杇也……”
“……”
一旁。
李燁以手托腮,嘴上嘖嘖有聲:“這區區一壇酒竟有如此魅力?”
“連典韋這匹夫,都能學會匈奴語了?”
見得一旁完全按照錦帛照著念的典韋。
曹操不住的翻了個白眼,嘴角卻是瘋狂的上揚。
臉色也漲得通紅。
沒好氣的詢問著:“所以陛下,這也在你的計劃之中?”
李燁眯著眼睛,挑了挑眉,不置可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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