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表著先遣大軍軍魂所在的匈奴大纛,應聲而倒。
瞬間。
匈奴陷入大亂!
望著同樣呆立當場的曹操和麾下背嵬軍。
李燁隻是輕笑一聲。
將霸王弓再一次的負於背上。
雲淡風輕。
仿佛剛才,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
右手一揚!
丈許破陣霸王槍,已然握在手中!
高高刺向天穹!
“敵帥梟首!”
“背嵬軍!”
“全軍突擊!”
響徹全場的一聲呐喊!
仿佛是晴天霹靂一般!
一句之後。
所有的背嵬軍皆是雙目赤紅,麵露狂熱!
士氣沸騰,到達頂點!
同樣揚起手中兵刃!
“殺敵!”
“殺敵!”
“殺敵!”
在李燁的帶領下。
以五千騎。
朝著群龍無首,已然大亂而毫無士氣可言的匈奴先遣大軍!
發動突擊!
仿佛一把尖刀!
插進了匈奴人的胸膛!
不過刹那間,便已經短兵相接!
這注定,隻是一場一麵倒的屠殺。
然而被屠殺的一方。
自然不是人數處於絕對劣勢的背嵬軍。
在接連被典韋斬殺六將。
主帥被射到,大廈傾倒的情況下。
已經是一盤散沙的先遣大軍,又怎會是如狼似虎的背嵬軍對手?
他們想逃。
但是不過百米寬的北運河。
在這一刻,卻成了天塹。
攔住了這兩萬匈奴大軍的生路。
爭鬥不能,逃跑無望。
這匈奴先遣大軍的結局。
自攣鞮稽粥毫無顧忌,決定渡過北運河,來到南岸的時候。
就已經注定了。
於是乎。
兩個時辰之後。
當冒頓帶著匈奴的主力大軍,來到北運河畔的時候。
隻見得狼煙滾滾,血氣衝天。
殘陽映照之下,北運河對岸,已經成了一片人間煉獄。
所見之處。
一路血流成河。
北運河滾滾流逝,卻連河水都儘成血色!
四處散落著殘破的兵刃。
而地上躺著的。
是早已支離破碎的肢體!
卻不屬於李燁,不屬於背嵬軍。
熟悉的盔甲,熟悉的旌旗……
一切種種,儘數淪為死寂。
刹那間。
冒頓和他麾下的匈奴大軍一樣。
雙目儘紅!
渾身煞意!
臉上,滿是驚疑不定的神色!
眼前的一切,他不敢相信。
卻又不得不信!
兩個時辰……
他最為喜愛的子嗣攣鞮稽粥所帶領的先遣大軍,便已經全軍覆沒!?..
他不明白?
這到底是為什麼!?
到底又發生了什麼!?
明明自己,已經提前獲曉了一切情報。
而攣鞮稽粥也已經儘數知悉了啊!?
痛,實在太痛了!
征戰多年。
大名鼎鼎的匈奴單於冒頓。
第一次感受到了,什麼叫做真正的痛徹心扉!
“攣鞮稽粥!?攣鞮稽粥呢!?”
冒頓滿臉猙獰,麵朝對岸,不住的嘶吼著:“攣鞮稽粥,快給本單於出來!”
“這到底,這到底是為何!?”
很快。
幾欲發狂的冒頓,便知曉了答案。
河對岸。
三人,三騎。
淌過滾滾血水。
踐踏著匈奴先遣大軍的屍體。
朝著河岸緩緩而來。
麵對匈奴三十萬大軍。
這三人卻仿佛閒庭信步,毫無畏懼。
直抵北運河南岸。
望著北岸的冒頓和三十萬匈奴大軍。
臉上卻滿是森然的笑意。
渾身上下,漆黑的盔甲在鮮血的浸染下,已然暗紅。
讓這三人看起來,仿佛是來自地獄的修羅!
三人。
三騎。
直麵匈奴三十萬大軍。
其中一人。
背後負弓。
右手持槍。
左手之上,還攥著一頭顱。
隻見得那人隨手一拋!
碩大人頭,越過數十近百米的河段,直接拋到了冒頓麵前。
目光緊緊地盯在那頭顱之上。
冒頓卻是瞬間,目呲欲裂!
頭顱滿是血汙,雖已看不清楚麵目。
但他從那人頭佩戴的兜鍪上,看到了熟悉的花紋!
整個人徹底陷入瘋狂!
冒頓死死地盯著河對岸那三道身影。
嘴裡發出一陣又一陣的嘶吼:“攣鞮稽粥!攣鞮稽粥!?”
“該死的夏人,我要你死!”
“我要你死!”
痛!
實在太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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