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三日的調養。
冒頓的身體,總算是好了一些。
在渾邪王的攙扶下,躺在了虎皮大位之上。
臉色雖然難看,但總算是比此前要好上不少。
“眼下,大軍情況如何?”
隨著冒頓的一句詢問。
在場的匈奴首領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卻都是目光躲閃,神色難堪,沒有一人敢出麵發言。
“說啊!”
冒頓咬著牙,狠狠一拍桌案。
如此一來,一旁的渾邪王才是歎息一聲,沉聲道:“以單於之言,吾等眼下對九門圍而不攻,並不發動攻勢。”
“然而這三天,九門守軍不時出擊,對我軍發動突襲,傷亡不小……而且士氣,也更加低落……”
這一句之後。
冒頓的神色,便已經是極為難看。
不過此刻的場麵。
自數日前,兩次空城計之後,他便已經是料想到了。
在他們匈奴大軍士氣低落的時候。
大夏怎麼會放棄這個痛打落水狗的機會?
冒頓咬著牙,攥著拳頭,望向德勝門的方向目光已滿是狠厲之色:“虎落平陽被犬欺……”
而還不等他繼續說些什麼。
這邊渾邪王咬了咬牙,便是繼續道:“單於,有一句話,小王不知當講不當講!”
冒頓皺眉。
猶豫片刻之後,緩緩點頭;“說!”
渾邪王抿著嘴,在冒頓銳利的目光之下,終於是一字一句道:“現在的匈奴大軍,請單於去看一看吧!看看士氣究竟低落到了何等地步!”
“說句不該說的,再這麼下去,還等不到河套的三十萬大軍趕到,吾等大軍便已然士氣降至冰點,直接崩潰了!”
一句之後。
這邊冒頓本就是難看的神色,此刻更是黑得如同鍋底一般。
目光驚疑不定,徑直的望向了渾邪王:“竟然已經到了這等地步!?”
這幾日。
因為病重的關係。
所以麾下大軍,冒頓根本是無暇顧及。
直到今日病情稍微好轉。
卻未曾想。
不過三日的工夫。
軍心便已經糜爛至此?
足足一個多時辰之後。
當冒頓和渾邪王等人一道,巡視完了軍營。
整個人臉色已經是徹底陰沉了下去。
因為目前,匈奴大軍的情況。
正和渾邪王所說一般無二。
哪怕他們已經是在竭力的維持著軍心。
但連番的慘敗之後。
整個匈奴大軍,早已經是到了瀕臨崩潰的地步了。
“單於,此刻已經不是援軍不援軍的問題了。”
渾邪王咬著牙,是沉聲道:“再這麼下去的話,我大軍崩潰,將士嘩變之日,恐怕不會遠了!”
“眼下,務必得想一個辦法,挽救我大軍軍心!”
一句之後。
在場所有的人皆是麵露難色。
原因無他。
這所謂的士氣,因為何而低落?
自然是因為這幾天的工夫,他們匈奴連番的慘敗了。
所以。
要想振奮士氣。
辦法也很簡單。
和大夏再打一仗。
贏了,士氣自然就上來了。
於是乎。
問題又來了。
之前士氣高漲的時候,他們都打不過大夏。
那現在士氣低落了,還能打得過嗎?
自然是不可能的。
要是再輸了。
這後果,他們已經是不敢想象了。
此刻的冒頓等人,可謂是陷入了一個死循環之中。
想要提升士氣,得打仗。
一打仗,士氣低落,打不贏……
患得患失之下。
眾人皆是愁眉不展。
整個大帳的氣氛,已經是降至了冰點。
而就在這個時候。
“單於,諸位首領。末將這裡,倒是有一個辦法。兵不血刃,不但可以振奮我匈奴士氣。”
“還可徹底的打擊大夏軍心民心!”
一語之後。
在場所有人皆是將目光望了過去,滿臉皆是興奮之色。
但隻是片刻。
卻是神色一厲。
因為這說話的不是彆人。
卻是此前在攻城的時候,提了餿主意。
害得他們重兵去攻打了衛青,嶽飛這幾個硬茬子的城門,大軍傷亡慘重的罪魁禍首——李廣利!
“上次沒能殺了你,這次你還敢說話!?”
當是時。
渾邪王怒目而視,一言不合,便已經是以手按住腰間兵刃。
還沒能有所行動。
卻是被冒頓直接攔了下來。
轉頭望向麵前的李廣利。
冒頓無論語氣和麵色皆是冷峻:“李廣利,你還有何計策?”
很明顯。
對於李廣利此人,冒頓也根本沒有抱任何的希望。
卻見得這邊李廣利眯著眼睛,滿臉皆是自信的笑意:“單於,諸位首領!”
“既然正麵作戰我軍不利,那以末將之見,便不打仗就是了。”
“你們說,我們把李鎮這個大夏正統皇帝綁在杆子上,讓他前往九門去勸降叩門,當會如何啊?”
一句之後。
在場匈奴眾人皆是臉色一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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