匈奴陣中。
見得宇文化及反常的舉動。
這邊冒頓緊緊的皺著眉頭。
目光在宇文化及和宇文成都的身上不住逡巡著。
語氣中也滿是不解之色:“這宇文化及是在做什麼!?他是在求死嗎!?”
一旁的匈奴首領們。
聽得宇文化及和宇文成都的話,也是一頭霧水。
根本就不知道宇文化及這番舉動,到底是什麼意思。
畢竟這勸降哪有是像宇文化及這般勸降的?
原本冒頓等人對於宇文化及就不是絕對的信任。
此刻心中,更是疑慮叢生。
然而就在冒頓一聲詢問之後。
這邊一旁的李廣利卻是拱手著,不住解釋道:“單於,諸位首領!你們是有所不知。”
“這天寶大將軍宇文成都的名號,想必諸位應該有所耳聞吧?”
一句之後。
這邊冒頓緩緩點頭:“本單於豈能不知?吾聽聞,此人乃是大夏第一猛將!”
李廣利笑著點頭:“宇文成都勇不可當,的確是一員不可多得的虎將。然而單於卻是隻知其一,不知其二。”
“這宇文成都除了勇猛之名外,最值得人稱道的,還是他的孝悌之名。宇文成都母親早亡,乃是宇文化及一人拉扯長大。對於宇文化及,幾乎是有求必應,極為的孝順。”
李廣利此前。
也是大夏軍中之人。
更是曾在宇文化及麾下為將過。
所以。
對於宇文化及和宇文成都之間的事情,是再清楚不過了。
此刻。
冒頓聽得李廣利之言,瞬間是眼前一亮:“你是說,宇文化及這是利用宇文成都的孝心,逼迫他出城投降?”
李廣利點了點頭不置可否:“啟稟單於,正是如此!畢竟以這宇文成都的孝順,又怎麼敢真的殺了宇文化及呢?”
“如此一來,這宇文成都便隻有出門獻降一途了。”
隨著李廣利的一句之後。
這邊冒頓和一乾匈奴首領瞬間是放聲大笑。
“果真是如此!?倒是真的讓本單於大開眼界啊!”
冒頓此刻目光放在宇文化及和宇文成都的身上,再無半點疑惑之色。
和所有匈奴首領一般無二,有的隻是深深的嘲諷:“虧他宇文化及想得出來!有宇文化及這樣的人,以本單於之間,大夏又怎麼會不亡呢!?”
於是乎。
就在如此的情況下。
心神大定的冒頓和一乾匈奴首領便是立於宇文化及後方。
饒有興致的看起了這父與子之間的一場大戲。
卻見得這邊。
宇文成都依舊是立於城頭之上。
一手握著鳳翅鎦金镋。
另一手則是死死的抓著弓矢。
“做不好,父親,我做不到……”
宇文成都搖著頭,不住的呢喃著。
眼眶通紅,兩行熱淚早已經是沾濕了麵龐。
他自然是知道宇文化及是什麼意思。
畢竟。
無論是此後死在匈奴人的手上。
亦或者是被李燁秋後算賬處死。
相比較起來。
自然是現在就死在宇文成都手中。
要來得更好一些。
然而。
宇文成都,又怎麼能對自己的父親下得了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