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之後。
朱棣就像是泄氣的皮球一般,整個人都是低著頭:“當真沒有回還之餘地了嗎?”
姚廣孝冷笑不已:“人人皆言,你燕王朱棣是一時梟雄。但是你看看你現在這個軟弱的樣子,哪裡還像是一個成大事之人!?”
“便是一婦人,也比你更有決斷!”
“此事你自己心裡早已經明白不是嗎!?否則,你為何要聚攏這麾下數十萬大軍!?又為何要招攬於我!?”
“千古罵名!?成大事者,又何須在乎區區的罵名!?事到如今,你仍要猶豫嗎!?”
一聲曆喝,猶如振聾發聵。
朱棣抬頭。
原本猶豫不決的神色,也是堅定了下去。
緊緊的握著拳頭,是一字一句道:“少師,告訴我,現在我該怎麼做!?”
姚廣孝見得朱棣。
嘴角終於是帶上一絲笑意。
隨著手中羽扇搖動,一襲黑衣也是在空中飄搖。
望向朱棣,是一字一句的說著:“廣積糧,高築牆,緩稱王!”
西涼太守府。
董卓坐在主位之上。
一巴掌,直接將麵前的桌案,都是拍得粉碎。
已經滿是憤懣之意:“匈奴!?冒頓!?都是一群酒囊飯袋!”
“三十萬大軍,竟然拿不下一個區區的京城!?白白壞了俺的好事!”
怒極之下。
此刻的董卓,像極了一個擇人而噬的猛虎。
渾身上下,都散發著陣陣的煞氣。
倒是一旁呂布,見得手邊的戰報。
眼中冒著陣陣的精芒,滿是興奮之意:“三百步外,一箭射殺冒頓之子!?射落匈奴大纛!?”
“這新皇李燁,也是一個難得一見的高手!”
“就不知,可以受得了某家幾戟!?”
低頭望向手旁的方天畫戟。
此刻的呂布,隻覺得一陣的心癢難耐。
恨不得馬上衝到京城,和李燁一較高下。
一時之間。
整個西涼太守府內。
氣氛是一陣的詭異。
正在此時。
位於董卓左手首位之文士。
一襲白衣,手持羽扇。
生得器宇軒昂,卻唯獨眼眸狹長。
時不時的露出一陣精明和陰翳。
在滿堂喧鬨之下。
唯獨此人靜默不語。
待到眾人驚呼之後。
緩緩起身,朝著董卓緩緩拱手:“諸位莫慌,此事對於吾等來說,是福非禍!”
一語既出。
董卓臉色大喜,急忙望向此人,大笑道:“文優能出此言,想來已有見教!?”
此人不是彆人。
正是董卓麾下最為依仗的謀士李儒李文優。
在董卓麾下多年。
一向是計謀百出,神機妙算。
可以說。
董卓之所以能以西涼一地太守,聚攏如今如此龐大的部眾。
一躍成為大夏境內有數的勢力。
李儒絕對居功至偉。
他也是如今這西涼太守府,除了董卓之外,威望最高之人。
就連一向心高氣傲的呂布。
都是對此人頗為佩服。
此刻在眾人注視之下,李儒輕笑著緩緩拱手道:“諸位,目前我西涼雖坐擁二十萬鐵騎。但是西涼此處偏僻,糧草缺乏。”
“若此刻京城為匈奴攻破,整個大夏江北,必然大亂,群雄並起,紛爭不斷。我軍雖勇,卻糧草不足,不能久戰,何其不利?”
“此番匈奴敗退,大夏局勢必然暫時平靜。諸雄必定按兵不動,誰敢冒頭必定惹得群起而攻之。我軍正好趁此良機,積蓄糧草,以期大事!糧草若足,則大事可成!”
董卓眯著眼睛。
沉思片刻,卻又是抬頭沉聲道:“文優,你之言雖有道理。然而此次匈奴攻打京城如此絕佳良機已然喪失。再有良機,又是何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