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
眾人驚駭不已的望著麵前的李燁。
他們不明白。
李燁到底是有著這樣的依仗。
才能是說出這樣的話。
“陛……陛下!?”
眾人瞪大了眼睛,不解的望著李燁。
卻隻見得李燁依舊是一臉的笑意:“到時候,你們便知曉了。”
李燁沒有多說些什麼。
隻是笑著將目光望向了遠處。
於此同時。
距離京城數百裡之外的冀州。
張角麵色蒼白。
見得突然出現在麵前的小春子,眯著眼睛。
原本極差的麵色,在這一刻卻是變得無比的銳利:“小春子?”
依舊是熟悉的一聲呼喊。
但是此時的張角,已然是病重。
就連尋常的呼喊。
都是變得有些無力。
很明顯。
正如李燁所猜想的那樣。
張角病了。
病入膏肓。
如今已經是幾乎回天乏術的狀態了。
此刻。
小春子見得憔悴的張角。
早已經是痛哭流涕。
不自覺的俯身下去,肩膀也在不住的抽搐著:“恩師,你怎麼,你怎麼病成現在這個樣子了!?”
小春子跟著張角已經足足五年了。
在被張角救下來的時候。
小春子還不過是一個十二三歲的少年。
在張角的悉心照顧下。
成長至今。
可以說。
張角對於小春子而言。
既是師傅。
又是如同父親一般的存在。
雖然平時待他嚴厲。
卻又不發溫情。
在小春子的心中。
早已經是把張角放到了和自己父親韋挺一般的地位。
跟著張角入太平道教的這五年中。
小春子眼看著張角一步步的從無到有。
將太平道教在短短的五年間,變成了如今這般幾乎可以席卷天下的龐然大物。
對於張角的信念,建立太平道教的初衷,小春子可以說是再明白不過了。
也正是如此。
對於張角。
小春子既是有著父親一般的尊重。
更是有著無比的崇拜。
他明白自己的恩師,到底是懷著怎樣偉大的理想。
而也正是如此。
大好年華的小春子。
為了報仇。
也為了幫助張角完成他的理想。
甚至不顧張角的反對,直接淨身入宮成為臥底,幫助張角和太平道教傳遞情報。
在離開之前。
小春子依稀還記得。
雖然已經是年近古稀。
但張角的身體,一直是十分的硬朗。
為何如此短的時間內。
就變成了如今這幅模樣?
小春子痛心,不解。
而張角見得如此的小春子。
嘴角卻依舊是帶著小春子再熟悉不過的笑容。
如沐春風的望著小春子。
如同以前那樣,緩緩的拍著他的肩膀:“好孩子,彆哭,也彆為老夫難過。”
“一切都不過是命中注定,生老病死不過是尋常,沒有什麼可難過的。”